一個人開口接替了領頭人的位置。
“大家小心!”
他才開口,一根樹枝扎在了他的腦門上,血流了一臉,才僵硬地倒下。
在他的頭上,一枝翠綠色的柏樹枝,葉子顫動,好像就是從他腦中長出來的一般。
洛水看著身邊的墨千玦,眼神震驚。
還別說,墨千玦和朝歌倒是有默契得很,出手都選擇先解決對方的主心骨。
接連死了兩個人,眾人不敢再大意,知道一對一肯定不是這兩人的對手,便群起攻之——
一半的人都沖著洛水去。
朝歌的眼眸一瞬間變得陰冷,如鬼使般,不帶絲毫感情。
沖著自己來的,朝歌手下還收了幾分,好歹給他們留了條命,但沖著洛水去的,朝歌一匕首就要一條命。
她的徒弟,誰敢動,誰就得死!
畢竟這些人不是飯桶,朝歌顧自己不算,還得關心著洛水那邊的情況,自然無法面面俱到,轉身的時候,被一個人逮住了空擋。
長劍離朝歌的后胸不過寸余,下一秒,利劍就會對穿朝歌的肩膀。
揮劍的人,嘴角已經有了勝利的笑容,就當他以為一擊必中的時候,面前的人好像后腦上長了眼睛一般,靈活側身,躲過長劍,反手,匕首沒入心臟。
幾乎是朝歌的匕首刺進他胸膛的同時,墨千玦的長劍對穿了他的喉嚨,還有一柄長矛,在他腹部戳了一個洞,把人釘在了地上。
一群人里,數他死得最慘。
朝歌留意著洛水的情況,墨千玦的視線則是一直放在朝歌身上。
那長矛呢?是誰的?
朝歌順著長矛飛來的方向望去,看到了策馬趕來的夙子華。
“大哥?”
朝歌詫異,夙子華怎么會出現這里?
“歌兒,怎么樣,沒事吧?”
夙子華下馬,一臉著急地過來,扣住朝歌的雙臂,上下打量。
墨千玦看了一眼突然出現的人,不動聲色地拉了朝歌一把,拉到自己身側。
“這是?”
夙子華這才發現朝歌身邊站了一個臉生的男人。
只是一眼,夙子華就知道,這男人不簡單!
“啊,這,這是我朋友……”
朝歌笑得有點尷尬,剛才這個大哥肯定是看到自己出手了,看來在夙家人面前,這小白兔的形象是裝不下去了。
“大哥,你怎么會在這?”
這附近都是高大茂盛的松柏,也沒有小溪流和鹿喜歡的灌木,一路走來別說是鹿了,就是野兔子都不見幾只,所以夙子華狩獵,不應該往這邊才對,他應該和大家一樣,往南坡去,才能獵到更多的獵物。
還不等夙子華回答,就聽到洛水一身悶哼,手臂被劍劃了一道。
朝歌哪還顧得上,袖箭加匕首,三下五除二,剩下的三個人小命就撂下了。
“我看看。”
“師父,我沒事。”
洛水說著把手藏到身后,朝歌抬眼一瞪,他又乖乖把手伸了出來,委委屈屈的,哪有剛才殺人的狠辣。
朝歌拉過洛水的手,卷起袖子,見傷口不深,才放心了些。
“吃一顆。”
朝歌從腰間拿了一個小瓷瓶遞給洛水,麻利地給洛水處理傷口。
在一旁的夙子華,表情從擔心變成了震驚,還沒從剛剛朝歌一出手要了三人性命的場景中回過神來。
“歌,歌兒……”
夙子華直愣愣地看著朝歌,這還是那個受盡欺負,不敢還手的三妹妹嗎?
“就是你看到的那樣。”
朝歌開口,并不打算多做解釋。
夙子華閉上一直微張著的嘴,咽了一口唾沫,鄭重地開口,“我不會跟父親說的。”
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