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過了道德這關,朝歌便沒什么顧慮了,手從墨千玦的唇上移開,撐在一旁的枕頭上,身子慢慢俯下去——
因為發熱而泛著潮紅的臉,近在咫尺,鼻尖是他呼出的氣息,草藥味中帶著淡淡的血腥味,濕熱,麻酥酥的。
朝歌的手收緊幾分,緊張地咽了咽口水,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靠得近,沾染了他身上的溫度,朝歌能清晰地感受到,小臉越來越熱,雙唇越靠越近……
朝歌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冰涼柔軟的唇似乎已經感受到了灼熱的干裂……
心跳呢,加快了嗎?
還不等朝歌仔細分辨這感覺,屋子一個大勁被人從外面推開——
朝歌偏頭,手一抖,整個人沒控制住,壓到墨千玦身上,冰涼的小嘴劃過墨千玦的唇角,印在他線條絕美的側臉上。
“玉兒!小爺我今天把話撂這了,等你醒了,立馬給我滾回無名山,否則不等你離魂散毒發,小爺先給你毒死!”
蘇白白的腳步越來越近,緩神過來的朝歌,第一個反應就是去掰墨千玦的手指頭,把自己的小手抽了出來,那叫一個慌,那叫一個下手沒輕重。
“你是不知道,就那只小畜生有多猖獗!”
蘇白白正在氣頭上,沒留意到屋子里還有一個人,端著藥碗,一邊往里走,一邊開口,“不過話說回來,要不是有那臭丫頭撐腰,那小畜生也不敢這么放肆,你是不知道,那小畜生居然在我鞋子上撒尿,真是反了它的……媽呀——!”
蘇白白抬頭,就看到自己口中的臭丫頭,那表情跟見鬼了一樣。
手一抖,藥碗打翻了……
“大晚上的,能不能別這么一驚一乍的?”
蘇白白拍著胸口,看向朝歌,“我還沒說你呢,你大晚上不睡覺,跑這來干什么?”
“咳咳——”
朝歌抬起手咳了兩聲,眼神有點閃躲,“我,我就是來看看,玉兒他醒了沒有……”
朝歌內心天吶,我剛剛到底做了什么啊,這算不算見色起意???這真是禽獸不如的行為啊!!!
蘇白白沒多想,走過去伸手搭上墨千玦的手腕,“且等呢,沒個三四天……呃,不對!”
蘇白白的臉色瞬間變得嚴肅,從懷中的小布包里取出銀針,扎破墨千玦的手指,晶瑩的血珠滲出來,蘇白白用力一擠,往磁盅里擠了幾滴血。
血在水中化開,蘇白白用指尖蘸了一下,點在舌尖上,皺著眉頭嘗了半天,才低聲道,“不可能啊,不可能啊……”
“什么不可能?”
“以他這次的傷勢,最少要三天才能勉強壓制住體內的毒,可這才過了一天,血里的毒性已經淡了,這怎么可能呢……”
蘇白白沉吟,突然抬頭看向朝歌,“你做了什么?”
“我,我什么都沒做啊……”
蘇白白眼神銳利,想起那個差點就成功的吻,朝歌莫名的心虛。
“那這是什么?”
蘇白白拿起朝歌放在床邊的,用來裝小刀和陣線的布包。
朝歌松了一口氣,指了指墨千玦的腳,“我不過是給他處理了一下傷口。”
蘇白白掀開被子,看到墨千玦腳踝上裹著的棉布,看了朝歌一眼,又指了指旁邊的酒壇,“這酒又是什么回事?”
玉兒現在的情況,一口酒下去,緊接著就該喝孟婆湯了。
“降溫啊,物理降溫。”
蘇白白挑眉,“物什么降溫?怎么降?”
知道這東西三言兩語不好解釋,朝歌拿起酒壇,一把拽過蘇白白的手,往他手上倒了一點烈酒,吹了一口氣,“什么感覺?”
“涼,涼颼颼的。”
朝歌點點頭,仰頭往嘴里倒了一口酒,“嗯哼,就是這么降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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