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桂枝就會扎進血管里。
“臭丫頭!太厲害了吧!”
溫孤于陽不顧還發(fā)疼的屁股,一邊揉著一邊小跑過來,眼神中滿滿地崇拜。
看來他的擔(dān)心完全是多余的,就算這丫頭一身傷,也能打贏邢老頭!
神了!
溫孤于陽是早就見識過朝歌的身手的,比起驚詫,還是驚喜更多些。
但是邢老頭,那可真是一張臉上一臺戲,五顏六色,那叫一個精彩。
嘭當(dāng)——
邢老頭手一松,木棍掉到地上,盡管想掩藏,但眼神中的震驚之色還是久久未散。
這怎么可能呢?
看這位世子妃,也就十八九的年紀(jì),能有這樣的身手已經(jīng)是驚為天人了,更難得的是,見自己能識破她的進攻路線,短短數(shù)招的功夫,她居然就能如此迅速地改變策略,還特意下套把自己往老路上引,這份心智,實乃少年佼佼!
知道邢老頭是溫孤于陽敬重的人,而且剛才出手,他雖沒有收斂力道,但也沒有攻擊自己的要害,這會邢老頭扔掉棍子,朝歌就立馬收回了抵在他頸動脈上的桂枝。
邢老頭是練武之人,尊卑靠實力說話。
既然朝歌打贏了他,他轉(zhuǎn)身的時候,眼神中已絲毫沒有輕視之色。
“世子妃身手不凡,今日是老夫技不如人。”
朝歌恭敬地朝邢老頭拱了拱手,“晚輩不過是投機取巧罷了,承讓了。”
邢老頭看向一旁的溫孤于陽,“今日少主便留下吧,不過容老奴提醒一句,若今日少主執(zhí)意不回山莊,那下次來請您的,可就不是老奴了。”
朝歌或許聽不明白,但溫孤于陽心里清楚,邢老頭是在擔(dān)心自己。
本來溫孤鴻遠(yuǎn)就看自己不順眼,如今惹了這么大的禍,還忤逆他的意思,今日不老老實實地回去受罰,他之后派來的人,可就不像邢老頭這樣對自己客客氣氣的了。
邢老頭說完,彎腰撿起地上的木棍,杵在手上,往院子外走。
不知道是不是朝歌的錯覺,她覺得看邢老頭的背影,好像佝僂了幾分。
“等等!”
“邢老頭!”
朝歌和溫孤于陽同時開口,叫住了邢老頭。
“我跟你回去!”
溫孤于陽開口,邢老頭轉(zhuǎn)身,一雙老眼閃著淚花,天啊,少主這是總算開竅了嗎?!
朝歌一臉不可置信地看向溫孤于陽,她可沒忘記,當(dāng)初這貨為了不被抓回去,那是費了多大的功夫,簽了多少不平等條約,怎么這會自己說到做到留住他了,這小子反而還要回去了?
“你腦子沒問題吧?”
朝歌拉了溫孤于陽一把,“你要回去你早說啊,敢情我剛剛那幾棍子是白挨了對吧?”
溫孤于陽眨眨眼,一臉的無辜,“我說了啊,可你不信,你非要動手啊!”
呃……
朝歌張了張嘴,無言以對。
她是以為這貨擔(dān)心自己打不過這老頭,所以才說要回去的,誰想得到他是真的要回去?!
溫孤于陽笑著拍了拍朝歌的肩膀,“好啦,你這個人情小爺記下了,之前答應(yīng)你的都作數(shù),等我回去了就讓人給你送來,匕首,鞭子,袖箭,祥云箭鏃,只多不少。”
溫孤于陽臉上笑著,但眼中卻透著苦澀,他心里清楚,這次回了山莊,再想出來可能是好幾年后的事情了。
到時候不說定那廢物世子早翹辮子了,這臭丫頭已經(jīng)改嫁了也說不定。
“走吧,少主,馬在城外備好了。”
知道溫孤于陽這次不會偷跑,所以邢老頭沒有把九環(huán)神鎖拿出來。
溫孤于陽笑得眼睛彎起來,沒心沒肺的,伸手捏了朝歌的臉一把,“臭丫頭,我去的可能有點久,你可別把我忘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