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里握著一錠金子,一只手里拿著一柄折扇。
“惡婆娘,等等我!”
柳然高興地跟上去,溫孤于陽雖然心頭憋氣,但并不影響他去吃烤乳豬的心情。
朝歌沒有誆他們,這一頓人均一百兩根本吃不下來——
三個月的野豬很難賣,平時都要提前預定,朝歌這頭豬是插隊買的,花了三倍的價錢,足足一千兩。
這豬烤的時候肚子里塞了好些珍貴的藥材和香料,貴不說,朝歌這獨家配方可是概不外傳的。
還有那些酒,可是從醉三生搬來的仙人醉啊,售價百兩一壇,前提還得是醉三生的客人,如果只買酒,一壇得要一錠金子,所以這仙人醉在安陽城還有另外一個名字——一錠金。
至于什么寶月樓的點心,東陵運來的水果,初春的新茶什么的,都不值一提了。
本來朝歌想的是府中所有人一起吃的,但是那些丫鬟小廝第一次碰到這種事,嚇得不行,坐在旁邊手直抖,緊張得直打嗝,瑟瑟縮縮的,搞得其他人也有點不自在。
朝歌不好意思為難他們,就讓廚子給他們砍了一半烤乳豬,讓他們自己去分著吃。
他們一離開,氣氛便開始輕松起來。
眾人坐在艾草扎成的圓墩子上,圍在烤乳豬的火堆旁,碗碟酒盅就隨意地放在地上,沒那么多規矩,愜意又舒適。
余谷雖然已經習慣和主子一個桌子吃飯的氛圍了,但有些習慣還是改不掉,比如現在,他自己沒吃幾口,一直在忙前忙后地招呼其他人,一會添酒,一會割肉,忙得屁股都沒沾到艾草墩幾下。
“老余,你自己吃就好,不用管他們。”
“啊?”
余谷舉著分肉的刀,彎腰站在烤架前,忘了直起來。
“啊什么啊,你又不是下人,用不著伺候大家,坐著趕緊吃,這豬皮涼了就不脆了,那可就不香了。”
“哎!好!”
余谷給自己割了一塊肉,坐回自己的位置上,眼睛水汪汪的,原來夫人從來沒把自己當下人嗎嗚嗚嗚……
“臭丫頭,你這豬怎么烤的,怎么這么香?”
開口的是蘇白白,這貨剛開始還嫌棄別人直接上手不衛生,倔強地要用筷子吃,吃了兩口后,發現用筷子進食速度太慢,果斷上手,這會已經一手的油了。
“這可是野豬肉,能不香嗎?”
“那這個呢,這個是什么?”
蘇白白從碗里拿了一塊黑乎乎的東西出來,“聞著怪香的,不會是香櫞木吧?”
別人的碗里裝著肉,朝歌的碗里裝著酒,喝了一口,點頭道,“就是香櫞木。”
“我說呢!”
蘇白白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開始從地上撿各種不明物體——
“這是邱香草吧?”
“這是杜根果?”
“還有這個銀蓮花,這么貴的東西你居然舍得往豬肚子里塞?”
……
蘇白白不愧他神醫的稱號,這些藥材混在一起,都已經烤得大變模樣了,他居然大部分都能準確認出來。
“這兩種呢,是什么?”
朝歌抬眸看了一眼,嘴皮子都沒太舍得張開,“獨家秘方,概不外傳。”
“嘁,不說就不說,我吃總可以的吧!”
蘇白白說著又給自己割了一塊肉。
“值了值了,臭丫頭下次如果再烤豬,記得叫我!”溫孤于陽一邊往嘴里塞肉一邊開口。
本來乍一看都是白衣翩翩,卓爾不凡的貴公子,可這吃相,一個比一個夸張。
蘇白白畢竟算是江湖中人,要說他不那么講究吧,還勉強能說得過去,可這溫孤于陽是怎么回事,好歹是世家少主吧?這吃得一嘴一手油不算,嘴角還沾著點佐料,上好的衣料上,七八個油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