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喝了。”
“看看院子里伺候的那些下人,要是有不盡心的,你直接處理了就好。”
“多陪她說說話,聽說她總是念叨你……”
“對了,小冽的事情不要說漏了,她現在的身體,受不得打擊……”
周郎月特意放慢了涂易容膏的速度,絮絮叨叨地交代著。
冬凜每一個字都聽得很清楚,但是什么都沒說,在察覺到眼睛發酸的時候,及時閉上了眼睛。
看著跳下馬車的身影,周郎月收起眼中的不舍和疼惜,頭往后仰,靠在馬車上,眼神森冷又痛苦。
“殿下——”
聽到侍衛的聲音,周郎月神色恢復如常。
“附近幾家糕點鋪的點心酥糖都賣完了,需要去西街買嗎?”
“不用了,直接去大將軍府吧。”
“是!”
馬車向著大將軍府去,周郎月看向放在身側的錦盒,拿了起來,打開,里面琳瑯滿目的首飾,夠普通人家吃喝幾輩子了。
再過一段時間,這些首飾就會變成銀子,送到難民村村名的手上。
——
大將軍府。
“夫人,真不去看看嗎?”
余谷在旁邊小心開口,提醒道,“晾了他們快兩個時辰了。”
朝歌在湖邊抓著一把炒米喂魚,看著不遠處的洛水和柳然過招。
說來也奇怪,這倆孩子一起發了一次酒瘋,關系居然突飛猛進,雖然還是愛斗嘴,但不像之前那么水火不容了。
“晾著吧,吃了晚飯再說。”
余谷抹汗,但也沒再多說什么了,反正不管夫人做什么,都是有理由的。
廳堂里,周稷和夙星月等得臉上的笑容都扭曲了。
“殿下,要不我們先回去吧?”
夙星月開口,“我這個妹妹嫁進大將軍府翅膀硬了,連殿下都不放在眼里,都怪星月作為長姐,之前在府中沒好好教她規矩。”
夙星月也知道鹿鳴山的綁人計劃失敗了,所以這兩天沒少在周稷耳旁吹枕邊風,想讓他出手對付朝歌。
可惜她不知道,自己夫君的謀劃可正好和她相反。
“月兒,你和世子妃畢竟是親姐妹,如今她又長我們一輩,平日里還是得和她搞好關系。”
本來聽到這話,夙星月是不開心的,但周稷又補了一句——
“以后你的身份,可容不得絲毫的妄言妄語。”
意思就是,以后你可是要當皇后的人,這種不敬長輩,與姐妹不睦的惡名不能有。
周稷沒了生母的支持,還能一個人久坐太子之位,自然也不是等閑之輩,就揣摩人心這套,他絕對是個中高手。
他這一說,夙星月心中的不快便消減大半,溫柔地笑著應和。
“殿下放心,星月一定會做好的。”
“嗯,有空你可以多來大將軍府坐坐,你們姐妹說說體己話什么的。”
周稷說著,眼睛一轉,開口道,“月兒與世子妃是親姐妹,那可是親上加親的關系,想必心中擔憂妹妹傷情,著急去看望,也是情有可原的吧?”
周稷這么一說,夙星月立馬就明白了,起身行了個禮,“那殿下,我先去看三妹妹了。”
“嗯,去吧,辛苦月兒了。”
說完,夙星月便往里院去了。
朝歌沒安排人伺候這兩人,就只讓小廝給兩人倒了兩杯碎茶沫子的茶,就晾那了,沒想到倒是給了夙星月偷摸摸進里院的機會。
這也不能怪朝歌,畢竟誰也想不到,堂堂安陽城第一才女,太子府側妃,居然做得出這么沒規矩的事。
夙星月才走出廳堂,芯片就已經提示了。
朝歌一挑眉,沖那邊剛休息下來的人招了招手。
兩人你追我打地朝朝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