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走,還說這種話,簡直氣人!
可又有什么辦法呢?
氣,也只能忍著。
“行了行了,靠邊去,話怎么那么多,煩死了!”
周稷熱臉貼了冷屁股,臉色當下就不太好看了,但畢竟是在大將軍府,又是他有求于人,所以就算心里不爽,也只能退到了帳邊,給蘇白白騰開地方。
蘇白白不過看了一眼躺在塌上的夙星月,就知道她什么大礙了,但是為了保險起見,還是坐到了旁邊的凳子上。
“伸手。”
蘇白白不耐煩地開口。
蘇白白剛進來的時候,夙星月看他年紀輕輕,言行舉止一點都不穩(wěn)重,不像是醫(yī)術精湛的人,還以為是朝歌那個小賤人找來糟踐自己的,可見周稷的態(tài)度,夙星月才知道這個男人居然真是個神醫(yī)!
蘇白白指腹才搭上夙星月的脈,碰了一下,就收回來了。
“兩個月了吧?”
夙星月和周稷臉色都是一驚,不敢應聲。
兩人大婚不過半月,就有了兩個月的身孕,要是傳出去了,之前做的事情就都白費了。
蘇白白也沒抓著不放,拿了條帕子一邊擦手一邊開口,“都有身子的人了,走路還不知道小心點,還能走著走著掉湖里去,我可真是服你了!”
夙星月瞪大眼睛,“大夫,是有人推我下去的!”
蘇白白才不聽夙星月說了什么,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少說點話對肚子里的孩子有好處,所幸只是動了胎氣,沒有太大問題,回去吃幾副保胎藥,好生養(yǎng)個把月就行了。”
說完,蘇白白一臉嫌棄地把擦過手的帕子塞進周稷手中,好像剛才碰的夙星月的手腕是什么臟東西一樣。
“大姐姐沒事那就是最好的了。”
朝歌笑著開口,抬頭看向周稷,那表情明顯是松了一口氣,“大姐姐現(xiàn)在可是有身子的人了,太子可得小心照顧,可別以后孩子出了什么問題,來怪到我大將軍府頭上。”
朝歌笑盈盈的,看得那兩人牙癢癢。
知道肚子里的孩子沒事,夙星月也便放心了,反手握住朝歌的手,“怎么會呢,今天還多虧了妹妹及時找來蘇神醫(yī)呢。”
夙星月臉上笑著,但看著朝歌的眼神卻是冰冷的。
小賤人,我說呢你會這么好心請神醫(yī)來給我看診,原來是備著這手?
你未免也太高看自己了,為了你這個小賤人和那個廢物世子,還不值得本妃搭上肚中皇兒來陷害你!
朝歌能猜到夙星月惡毒眼神下藏著什么心思。
但是她怎么想是一回事,自己怎么做是一回事,朝歌向來不會給敵人留下空子,今天這位太子側妃墜湖的事,必須在他們踏出大將軍府門前解決干凈了,決不能給他們留下日后算賬的機會。
“多謝蘇神醫(yī)——”
周稷沖蘇白白行了個禮。
“行了行了,瞎客氣什么。”
蘇白白不耐煩地擺擺手,他最討厭這種瞎套近乎的人,最討厭權貴,周稷也是倒霉,兩點他都占了,蘇白白對他自然沒什么好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