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來滅國之禍,這樣的人怎么能當一國太子呢?
周稷在想著如何開口,才能把剛才一時口快說錯的話圓回來,可還不等他想出個不那么蠢的說辭,就見大將軍府的小廝來報——
“夫人,余管家,三皇子前來拜訪!”
朝歌眸光一亮,這三皇子,來得恰好!
“是嗎!快請到花廳!”
見世子妃對三弟的態度這么熱情,對比自己在廳堂里等了那么久,周稷的臉色像生吞了一只黑背赤獠鐮,難看得要命。
“太子,側妃,府中來客人了,你看你們是在偏廳小憩一會,還是先回了?”
朝歌笑著下了逐客令。
整個南陽,敢給太子下逐客令的,也只有她了。
“小叔母這是要攆本殿下走的意思嗎?”
“怎么會呢?”
姑奶奶巴不得你留下來呢!不過是看你不順眼故意給你添點堵罷了。
朝歌一臉為難,“太子殿下也看到了,府中下人本就不多,今日又恰逢休探親假,人手更是不夠,兩位殿下都是貴客,我也是怕招待不周,同時得罪兩位?!?
“小叔母這話的意思,是準備討好三弟,得罪本殿下了?”
周稷不解,就算現在三皇子一黨風頭不小,但坐在太子之位上的人明明還是自己,就算他大將軍府已經拿定主意要同三弟站在一邊,也不應該這么明目張膽地得罪自己吧?
周稷懷疑眼前這位世子妃實在蠢笨,就這么直白地趕自己走,那是連條后路都不給大將軍府留??!
“太子殿下,說討好未免太難聽了?!?
朝歌笑著開口,一雙眸子似笑非笑地看向他,“可能側妃還沒來得及和太子殿下提起,所以不妨由我來跟殿下解釋解釋?!?
朝歌說著看了夙星月一眼,夙星月下意識地攥緊了棉被,她猜不出朝歌要說什么,但能確定的是,肯定不是好話!
“側妃身為嫡長女,身份尊貴,與我這庶女出生,還沒了娘的三小姐那可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蛟S就是因為這樣,大娘和大姐一直很討厭我,從小處處針對我,太子殿下可能不知,我三年前就墜江,差點丟了小命,那可都是拜我這位大姐姐所賜……”
“無憑無據,你別血口噴人!”
朝歌死而復生,重回夙府也有一段時間了,但她從來沒追問過墜江的緣由,加上大家都說她墜江后失憶了,所以夙星月一直以為朝歌不知道自己是害她墜江之人,現在被朝歌當著這么多人的面,這么直白地說出來,她一點準備都沒有,反駁的話也完全沒有準備。
“側妃何必這么激動,證據什么的,到了府衙上才有用。只要我相信推我墜江的人是你,有沒有證據的,重要嗎?”
現在別說周稷和夙星月了,就連在旁邊站著的府中下人,都驚到了。
夫人這邏輯,簡直無敵了!
“三妹妹要這樣說,那姐姐我可真是百口莫辯了。”夙星月一臉哀戚。
朝歌笑了笑,“大姐姐又何必裝無辜呢,事實怎樣您心里不是最清楚嗎?是誰騙我到煙波江的?誰硬要拉著我上船的?又是誰把團扇不慎掉入水中讓我幫撿的?”
夙家三小姐墜江和自己跳海穿越關系重大,所以朝歌當初詳細調查過這事,雖然不是她親身經歷,但她對細節已經是了如指掌了。
朝歌每問出一個問題,夙星月的臉色就難看幾分。
煙波江暗流涌動,再加上當時已經是深秋了,江水寒得要命,當初就沒想過這小賤人還有命活下去,所以這些問題并沒有刻意籌謀過,現在她根本不知道從何解釋。
好在事情過去了三年了,這小賤人找不出給自己定罪的證據,所以夙星月打定了主意,咬死不認。
“也不知這些事,三妹妹是從哪里聽來的,不知道你有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