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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伙子把松子糖吐到地上,伸手掰開小胖孩的嘴,把他嘴里快化了的糖扣了出來,“不是說了,不準(zhǔn)吃陌生人給的東西!”
小伙子伸出手來的時(shí)候,朝歌才發(fā)現(xiàn)他那只手上,斷了三個指頭,看疤痕,其中一根應(yīng)該剛斷不久。
小胖孩看著地上沾了灰的松子糖,嘴一癟,哭了起來,“嗚嗚嗚,阿姐不是陌生人,二哥你賠我甜甜!”
小胖孩哭鬧,在他二哥懷里掙扎著,拳打腳踢的。
“阿姐?”
小伙子一臉警惕地看著一身男人打扮的朝歌,顯然他是知道那只小金鳥火眼金睛的本領(lǐng)的。
朝歌彎唇,把包里還剩的幾塊松子糖都翻了出來,“阿冬不哭了,阿姐這里還有哦——”
看到松子糖,小胖孩立馬破涕為笑,小臉埋到他二哥胸口蹭了蹭鼻涕,掙扎著跳下來,“二哥壞!阿冬不要分給你甜甜了!”
小胖孩說完就跑走了,不知是聽到了哭聲還是怎么的,小胖孩剛跑走,鶴發(fā)老者的兒子就打開石頭屋子的門,探出腦袋來,“阿秋,過來一下——”
“來了阿爹!”
小伙子用警告地眼神看了朝歌一眼,便跑了過去。
暮色將至,院子里也沒人了,朝歌回屋去鋪床,剛鋪好一張床,洛水他們也回來了。
“師父!”
洛水匆匆放下手里的東西,關(guān)上門,臉色凝重地走到朝歌跟前,“跟你說的一樣!”
回來的時(shí)候,他們故意走錯路,在村子繞了一圈。
“所有我們在路上碰到的人,除了小孩子,只要不是一頭白發(fā)的,全都是一樣的情況,要么少了一條腿,要么少了一只胳膊!”
朝歌點(diǎn)點(diǎn)頭,這和她猜想的差不多的,讓洛水他們?nèi)ィ皇菫榱嗽僮C實(shí)一下。
“師父,我還發(fā)現(xiàn)一個奇怪的地方。”
“什么?”
“我來的時(shí)候發(fā)現(xiàn),村子里所有老人,都是白頭發(fā),四肢健全的人。”
朝歌一挑眉,眼睛瞇了瞇,“這么說……”
“那些斷了手腳的人,都活不久!”洛水接上她的話。
這么怪異的事情,之前從來沒遇到過,洛水眉頭皺得死死的,滿臉疑惑,“這村子里的人真是太奇怪了,怎么有些三十出頭的人就已經(jīng)是一頭的白發(fā)了?師父,你說這是為什么?”
朝歌抿了抿唇,“恐怕……”
朝歌還沒來得及說出后面的猜測,就響起了敲門聲,是鶴發(fā)老者的兒子。
洛水立馬把匕首拿出來,現(xiàn)在在他眼中,這一村子的人都是怪人,天都黑了還來敲門,肯定沒好事!
“阿姐,開門呀,阿冬給你們送吃的來了!”
小胖孩站在門外,砰砰砰地拍門,聽到是送吃的來了,洛水松了一口氣,把匕首收了起來。
朝歌打開門,鶴發(fā)老者兒子一只手端著一個食盤,里面是些小菜。
“便飯簡陋,還請不要嫌棄。”
“多謝了——”
朝歌笑著開口,把食盤遞給洛水。
“阿姐阿姐,這個給你!”
小胖孩手里舉著一個食人果,踮起腳來往朝歌懷里塞,“你請阿冬吃甜甜,阿冬請你吃果果!”
朝歌笑著接過食人果,揉了揉小胖孩的腦袋,“謝謝阿冬。”
見朝歌收下了,小胖孩蹦蹦跳跳地跑走了,一邊跑還一邊跟他胳膊上的小金鳥念叨,“阿姐喜歡果果哦,啾啾明天我們再去摘好不好?”
“啾!啾啾——”
“好呀,靈蛇果也摘幾個吧!”
“啾——啾啾啾!”
一孩一鳥對話的聲音,隨著石頭屋子關(guān)上門而徹底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