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之間是可以相互感應的。”
朝歌和洛水點點頭,互相感應這東西,雖然還無法準確解釋原理,但已經被證實是確實存在的了。
“當時在中城的通靈者,除了我的祖先,還有一位,便是玄燁國的圣女。”
洛水偏頭看著朝歌,“師父,就是傳說中那個比玄燁皇帝地位還高的圣女嗎?”
“就是她。”
鶴發老者回答了洛水的問題,“左使者開了血祭,通過鬼神與圣女取得了聯系,兩人具體是怎么感應的沒人知道,但消息確實是傳出去了,就在圣血即將覆蓋最后一個符咒文的時候,圣女趕到,將她自己的血撒在祭臺上,阻止了大陣的開啟。”
“幸好,幸好。”
洛水小聲地念叨了兩句。
“后來的事,便是渾天祭的計劃敗露,玄燁皇帝下令誅殺靈巫一族。”
“那左使者呢?”
“雖然左使者阻止主祭壇開啟有功,但他也確實參與了前期的計劃,功過相抵,不被降罪。但是在水牢里那五年,已經把他折磨得沒有人樣了,再加上為了與圣女感應,他是用最后一絲力氣開啟的血祭,圣女趕到的時候,他只剩最后一口氣了。”
鶴發老者說著,起身從正對祭臺的墻上拿出一塊可以活動的石頭,里面是一張已經殘破發黃的絲絹。
“他請求圣女能在皇帝面前,為那些立國后沒參與渾天祭陰謀的族人求情,饒他們一命。他用血寫下這份告書,由圣女轉交靈巫族后人——”
鶴發老者把絲絹遞給朝歌,朝歌小心翼翼地打開,洛水也湊了上來。
不知道是不是圣血的原因,哪怕已經過了幾百年,絲絹上的血字依然是鮮紅鮮紅的,同樣是看不懂的靈巫族符咒文,但后面還有一方絲絹,是用古篆寫的,雖然也難認,但朝歌借助芯片,能看個大概。
洛水就不行了,看了一眼看不懂,只能繼續聽鶴發老者說。
“告書上寫著,讓幸存的族人全部遷往南祭壇,守護千殤山入口,后輩世世代代,永世不得離開。告書有三令,一令靈巫族后人守住南祭壇,避免有人想再次開啟渾天祭,禍害蒼生;二令后世人虔心贖罪,為當年被無辜生祭的人守魂祈福;三令后人不得再學習靈巫族的一切東西,所以符咒文,各類八卦占卜之術,與鬼神通靈之法也就漸漸失傳了,我靈巫一族也便沒落了。”
絲絹上寫的,和鶴發老者說的基本是一樣的,朝歌小心地把絲絹還給他,開口問道——
“吳老,你剛才說了這么多,只解釋了靈巫族為什么會到這極塢來,可你還沒說村中人為何會白發,會斷手斷腳。”
朝歌這么一問,洛水才反應過來,“對啊,剛才說的這些與大家斷手斷腳沒有關系嘛!”
“別急,我正要說呢……”
鶴發老者一邊把絲絹放回原處,一邊開口。
“圣女雖然答應了左使者的請求,但她認為只靠絲絹上的告令,無法世世代代約束靈巫族的后人,所以她便以南祭壇為中心,設下咒語。”
“斷手斷腳的咒語?”
鶴發老者搖頭,“圣女下的咒語,是所有靈巫族人不得離開極塢這個地方,界限便是這湖的另一邊,千殤山的極水河盡頭,還有你們進村子前看到的那棵大樹,一旦越界,三日內便會渾身流膿而死。所以說,不是我不愿安排人帶你們進千殤山,而是村中人根本無法真正走進那座山。”
洛水皺了皺眉,“這聽起來也太離譜了吧,那收貨郎進進出出的這么多年不也沒事嗎,會不會是那個圣女故作玄虛,為了不讓你們離開故意嚇你們的?”
“不是故作玄虛。”
鶴發老者一雙清明的眼睛變得渾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