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早就說清楚了嗎,還有什么好說的?”
朝歌一愣,握著墨千玦的手松開幾分。
“好了,夙三小姐早點休息吧,明早我就離開這里了。”
墨千玦手腕一轉,掙脫開朝歌,抬腿離開。
墨千玦走出竹屋沒幾步,朝歌就追出來了。
墨千玦腳步頓了一下,但沒有回頭,一直往前走。
朝歌跟在后面,一直到走到湖邊,沒有路可走了。
墨千玦停下腳步,背對著朝歌開口,嘆了一口氣,“夙三小姐還有什么要說的,便都一次性說清楚吧。”
“夙三小姐?”
朝歌氣得笑出聲,“你方才可不是這么叫我的!”
墨千玦沉默。
兩人之間不過四五步的距離了,朝歌每邁出一步,便丟下一個問題——
“蛇林里,給我上藥的,是你吧?”
“殺豹子和蟒蛇的,也是你?”
“河邊的竹筏是你扎的,你一直在前面給我開路,是吧?”
“從瀑布上救下我的是你,對不對!”
“你進千殤山是為了我,對嗎?”
朝歌走到墨千玦身后,看著墨千玦的肩膀,“回答我的問題。”
墨千玦深吸一口,似乎只有這樣,他才有勇氣開口——
“不是。”
短短兩個字,墨千玦要攥緊拳頭才能說出來。
“我不信。”
朝歌倔強地仰頭,“玉兒,你騙不了我的。”
“夙三小姐自以為很了解我嗎?我是誰?是玉兒嗎?”
墨千玦諷刺地笑出聲,“哪怕是玉兒這個身份,你也不過一知半解,真實的我你了解多少?別天真了,我的身份又何止大將軍府世子,鬼殿殿主這么簡單?”
墨千玦知道,說什么能讓她最痛。
只有足夠痛,她才會再一次對決絕地離開自己。
歌兒,對不起,既然你都決定要劃清界限了,我便不該再打擾你,我以為自己能隱藏得很好的……
對不起,我只是真的太想待在你身邊了。
太想,太想了……
果然,墨千玦才說完,朝歌眼神受傷,下意識地往后退了一步。
墨千玦痛苦地閉上眼睛,明明是想保護她的,可為什么總是自己傷她最深呢?
突然,背上一個沖力,冰涼的人靠上來,緊緊抱住自己。
墨千玦一愣,手指輕顫,手臂如同千金重,怎么都抬不起來,掙扎半天,還是沒能伸手拉開緊緊摟在自己腰間的小手。
“蘇白白都跟我說了,雖然我還是怪你瞞著我,但你來找我了,我便原諒你了。”
朝歌的小臉緊緊貼著墨千玦的后背,那種溫暖的感覺,讓她無比依戀。
“玉兒,我真的好想你……”
她以為自己能放下,以為取了凝陰石還了他的人情,不欠他了便不會想了,可是離開他越久,那種思念便越清晰,距離越遠,便越懷念他的一切。
或許自己還是不懂,到底什么是愛,但能肯定的是自己想要在他身邊。
朝歌喃喃開口,“我最近老是做噩夢,總是睡不好,我想去找你,但我怕你不想見我。”
墨千玦眼睛赤紅,怎么會不想見你呢……
“我越是想要裝得不在意,就越是會想起你,看到一道菜會想起你,喝酒的時候會想你,坐在露湖邊的時候也會想你,別人提一句毫不相關的事情我還是能想到你身上……”
之前以為芯片上查出來的喜歡一個人的標志全是蠢話,但當它們真的一一在身上應驗的時候,朝歌才知道,蠢的不是芯片,而是被愛折磨的人。
自己當時沒給他解釋的機會,后面知道一切后,自己便不敢再去解釋了。
因為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