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摸了摸,眼神透著自責(zé)。
“很疼吧?”
墨千玦握住朝歌的小手,放到胸口,“一點(diǎn)都不疼,真的。”
比起看到你哭,看到你難過,這點(diǎn)傷根本不值一提。
此刻能擁你入懷,這傷簡直太劃算了。
“以后可不能這樣了,湯婆子劃傷了就不好看了。”
朝歌把腦袋靠在墨千玦胸口上,“而且我會心疼的。”
若這傷是在自己身上,朝歌估計(jì)連看都不會看一眼,但這傷在玉兒身上,還是因?yàn)樽约翰攀艿膫钑刂撇蛔〉負(fù)?dān)心。
朝歌想,這是因?yàn)閻邸?
自己所有反常的想法,舉動,心理活動,若是與玉兒有關(guān),那便可以歸結(jié)到愛字上。
因?yàn)閻鬯杂嘘P(guān)他的一切,都是不一樣的。
“嗯,知道了。”
墨千玦扯了扯被子,給朝歌蓋好。
這些天太累了,墨千玦懷里太暖和了,所以兩人沒聊太久,朝歌就睡著了。
墨千玦一夜未眠,他把懷里的人摟得很緊,深情繾綣的目光舍不得從她身上移開,他需要一遍一遍地確認(rèn),才能相信,他是擁有她的。
這種感覺,太奇妙了。
讓人心里酸酸的,讓人眼眶紅紅的,讓人嘴角忍不住彎起來。
讓人覺得,忍受百年的孤獨(dú),忍受毒發(fā)的痛苦,都是值得的。
夜,安詳又靜謐。
竹影微動,清風(fēng)徐徐。
——
——
瀑布之上。
在朝陽之下,水霧匯成一道彩虹,喧囂奔騰的河水飛濺起似玉如銀的水珠,雷鳴般的聲音震耳欲聾,氣勢雄渾磅礴,豪邁坦蕩。
站在河岸邊的人,神色凝重。
“天亮了。”
洛水開口,眼睛看著腳下如同被利斧劈開的萬丈峭壁,蒸騰的水霧縈繞在半空,讓人看不清下面的模樣。
“洛水……”
柳然站在他旁邊,也是同樣的表情。
洛水轉(zhuǎn)身,拽下腰間的暗影閣令牌,走到陸葉和項(xiàng)魯面前,交代道,“你們原路返回,離開千殤山后,一人回閣里主持大局,另一人去通知小雪,剩下的事,她會安排好的。”
項(xiàng)魯接過洛水遞過來的小布包,里面是令牌和朝歌留給他的東西,洛水自己留了一半,剩下的都在這里了。
“洛水,要不我去找吧,閣中事務(wù)一向都是你在管,而且你才是閣主的徒弟,你主持大局眾人才服氣啊!”
陸葉才說完,項(xiàng)魯立馬把布包塞回洛水手里,“老陸說得沒錯(cuò),閣主現(xiàn)在生死未卜,你不能再出事了!我去找!”
項(xiàng)魯說著,往瀑布邊走去,“不就跳個(gè)瀑布嗎,小菜一碟!”
洛水一把拉住項(xiàng)魯,沉著嘴角,冷聲開口,“我不可能把師父的命,交給別人!”
項(xiàng)魯頓住了腳步,知道洛水是拿定主意不會改變了。
陸葉和項(xiàng)魯也被毒瘴迷昏了過去,是冷離把他們救上來的。
他們醒來的時(shí)候已經(jīng)是晚上了,沒看到閣主和大雷,他們就知道出事了。
本來洛水醒來就準(zhǔn)備跳瀑布去找朝歌的,是聽了冷離的勸,等到了天亮。
“洛水,你真的要去嗎?”
柳然收起平日里的嬉皮笑臉,嚴(yán)肅地開口,“這瀑布有多高我們都不知道,跳下去很可能會沒命的。”
冷離凍著一雙眸子,坐在岸邊一塊巨石上,看著瀑布口的方向,冷冷開口,“你師父跳下去若沒死,她便有辦法離開千殤山,可若是連她那樣的身手跳下去都活不了,你跳,只會死得更慘。”
冷離閉上眼睛,感受水霧輕輕柔柔地落在臉上的感覺。
“是啊洛水,我?guī)熜终f得沒錯(cuò),你跳下去就是送死,沒意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