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在猿人右手手腕處,有一道黑色的痕跡。”
墨月完全是下意識開口的。
“好,我試試看。”
朝歌說著,朝縮在角落的猿人走去,墨月見狀,一個激靈,立馬回過神來,追上去攔住朝歌。
“主母且慢!”
“怎么了?
“這猿人生性兇惡,那烙印更是他們的命門,若是碰到,猿人很可能發狂!”
墨月一邊說,一邊示意朝歌先往后退,“主母,要不還是等我先找人把這猿人關進籠子里吧,萬一這猿人發狂傷了你,那就麻煩了!”
朝歌偏頭,看了看猿人,“老月,你確定他們生性兇惡嗎?”
“確定……啊……”
墨月一邊回答一邊回頭,看到縮在角落里瑟瑟發抖的猿人,確定兩個字說得那叫一個沒底氣。
往常能在千殤山里橫著走,包子老虎巨蟒都得讓路的猿人,怎么現在這幅樣子——
面對角落,兩手抱著膝蓋,被長毛遮住的臉埋在膝蓋下,整個身體繃緊,努力往墻角靠,肯不得把自己藏進墻里才好,整個人微微顫抖,好像是不愿意面對什么極其可怕的東西。
“這,這是害怕嗎……”
墨月試探地開口,猿人這樣子他從來沒見過,所以他也不能確認,猿人這是怎么了。
“應該……”
朝歌剛開口,不是兩個還卡在嗓子里,就見猿人抖得更厲害了。
墨月壯著膽子開口,“主母,他,他好像是怕你……”
朝歌一臉不解,“我看起來有這么可怕嗎?”
“可怕啊!”
某個仗著自己年紀大的蛟龍,多嘴地接話。
朝歌在心里惡狠狠地開口,“你個龍妖,給我閉嘴吧!”
“怎么會呢,如您這般待人和善的主母,老夫還沒見過呢……”
墨月笑著開口,他這倒不是故意說好聽話,畢竟他沒有見過朝歌握匕首殺人的樣子,只見過朝歌拉著自家小孫女,分她吃血靈果的樣子,所以心里對朝歌的印象還停留在醫術極好,身手不錯的層面上。
“主母您別見怪,這猿人前幾天受傷了,還挺嚴重的,估計嚇到了,你和他說說話,他對你熟悉了就不會怕了。”
墨月說著,走過去拍了拍猿人的肩膀,開口道,“猿人,不用怕,這是我們墨家的主人,她……”
墨月話還沒說完,朝歌有點不太好意思的聲音便從身后傳來——
“那,那什么老月,這猿人身上的傷嚴重嗎?”
“挺嚴重的,背上扎得很深,到現在都還沒結痂呢,手上更嚴重,那傷口把手掌都快分成兩片了,這幾十年了,老夫還從來沒見猿人受過這么重的傷呢,也難怪他害怕。”
朝歌尷尬地笑了兩聲。
“也不知道是誰下的手,莫不是那位東陵的太子?真是太殘忍了!”
墨月開口的語氣透著點氣憤,雖然他和猿人算不上什么主仆,但畢竟大家相處了這么多年,見猿人傷成這樣,墨月多多少少還是有點心疼的。
“是我。”
朝歌開口,但墨月完全沒反應過來,繼續念叨。
“這人可別讓我碰到了,否者老夫非得好好和他比劃比劃,讓他也嘗嘗手掌被切成兩兩半……”
墨月突然停下來,扭頭看著朝歌,勉強擠出一點笑容,“主母您剛剛說什么?”
“我說,把這猿人傷成這樣的殘忍的人,就是我。”
朝歌微笑著開口。
“哈哈哈——”
墨月笑出聲,但臉色比哭還丑,“主母,你,你在開玩笑的吧?”
朝歌偏頭,神色嚴肅地開口,“我像是在開玩笑嗎?”
墨月眨眨眼睛,反應過來,撲通一聲跪下,趕緊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