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看著眼前弓腰低頭的墨月,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他從進來后就怪怪的。
“老月,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朝歌關(guān)心地開口。
墨千玦勾唇笑了笑,“他沒事,他只是害怕。”
朝歌一愣,“害怕?怕什么?”
不等誰開口呢,那條討人厭的黑龍又開口了,“怕你啊,主人你真笨!”
朝歌指著自己的鼻子,看看墨千玦,又看看墨月,“老月,你怕我?”
朝歌話才說完,就見站在竹桌另一邊的墨月,噗通一聲跪了下去,“墨月不敢!請圣女恕罪!”
得,不用問了,墨月用實際行動給了朝歌答案,他就是怕朝歌。
朝歌皺眉,“我又恕什么罪了?老月你能不能別動不動就跪我?”
墨千玦拍拍朝歌的手,幫墨月解釋道,“別怪他,圣女在墨家人的心里,是至高無上的存在,按照墨家家訓,不光他,就連我這個家主,見你也是要行跪拜大禮的。”
朝歌眼角抽搐兩下,丈夫跪妻子?她這是穿越到母系社會了嗎?
朝歌的血能解除猿人手上的圣女烙印,她圣女的身份已經(jīng)是不容置疑的了。
但對于圣女這個身份,最懵逼的還是朝歌自己,因為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是穿越過來的,按理來說是不可能和這個大陸有什么關(guān)系的,可偏偏朝歌并不記得去地獄營之前的事情,她也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所以自己為什么會擁有所謂的圣女血脈這事,朝歌真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自從肯定了朝歌的圣女身份,墨月連多看朝歌一眼都不敢。
“行了,起來吧。”
墨千玦開口,墨月才敢站起來,但還是一直低著頭,不敢抬頭與朝歌對視。
朝歌嘆了口氣,“老月,你能坐下嗎,你這樣低眉順眼地站著,讓我壓力很大啊……”
自己話都還沒說完呢,就見這墨月膝蓋一曲,又準備跪下去,朝歌也是急了,一拍桌子站起來,“不準跪!”
朝歌話音剛落,墨月腿一軟,跪了下去。
朝歌扶額。
不過這真不怪他,圣女居然拍桌子斥責自己,整個墨家,估計除了家主,所有人都會嚇得腿軟。
“玉兒!”
朝歌跺了跺腳,又生氣又無奈地沖著墨千玦撒嬌,咕噥著開口,“讓四國人聞風喪膽的鬼殿,作為殿主之一,膽子居然這么小嗎……”
墨千玦笑著拍了拍朝歌的后腰,沒有多解釋什么了。
歌兒對圣女的身份太陌生了,自然不會知道,墨家人對圣女的敬仰之心,是融在骨血里,不受控制的。
墨月那邊,才聽到朝歌說自己膽子小,兩只手撐在地上就準備磕頭認罪。
趴在朝歌肩膀上的小黑龍到?jīng)]覺得有什么,半闔著眼,一副居高臨下的模樣看著墨月,忍不住和朝歌吐槽,“這老頭還稍微像話點,不像某個臭小子,仗著自己飛上枝頭了,連最基本的尊卑都不懂了!”
朝歌哭笑不得,飛上枝頭這話用在一個大男人身上,怎么那么奇怪啊……
“玉兒,你可不準跪我,聽到?jīng)]有!”
朝歌偏頭看著墨千玦,板著小臉警告。
“自然不會,縱然你有無數(shù)的身份,你也是我墨千玦的夫人。”
聽墨千玦這么說,朝歌笑得彎起眼睛,側(cè)身彎腰親了墨千玦的臉頰上親了一口。
還是玉兒懂她!
小黑龍覺得墨家人的跪拜理所當然,可朝歌先不說她還沒接受什么圣女的身份,就算她接受了,她也不愿意繼續(xù)這種圣女獨尊的風氣。
“老月,趕緊起來吧。”
朝歌說著,越過竹桌走過去想把墨月拉起來,可她的手才伸出去,就見墨月一縮身子,急忙開口,“圣女,使不得,使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