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震驚之余,還是更好奇怎么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夙星月就會從意氣風華的太子側(cè)妃淪為了下堂婦。
她不是野心勃勃,要奔著后位去的嗎,而且有王雪珍在背后教她那些勾心斗角的本事,按理說就算太子府的后院兇險,她也不至于這么快敗下陣來吧。
“是夙家出什么變故了嗎?”
“夙府那邊一切如常,并無什么風言風語傳出。”
朝歌皺眉,“那就奇怪了……”
按理來說,現(xiàn)在正是太子和三皇子爭權(quán)的緊張時刻,夙家不說位極人臣吧,好歹是手握重兵的,只要夙家不倒,太子就算心里厭棄夙星月,也斷不會做出休妻這樣的事來和夙家撕破臉面吧?
“之前太子府傳來的消息是說,夙星月小產(chǎn)了,懷疑是后院兩個填房丫頭搗的鬼,就叫人打死了那兩個丫頭,被太子看到了,太子以毒婦為名,休了她。”
朝歌譏笑一聲,“小雪,這個說辭,你信嗎?”
雖然說夙星月的確擔得上毒婦之名,可那太子也不是什么好鳥,這一聽就是借口。
“自然是不信的。”
夙星月開口,“所以我又專門去探聽了,得到的消息是,太子近日與王相家的小女兒,走得甚近。”
“王初柔?”
朝歌眼中閃過一絲疑惑,“相府向來與王皇后是一邊的,一直都是支持三皇子,怎么王初柔會和太子攪和在一起?”
“小姐,你說這會不會與王皇后和三皇子所生嫌隙有關?”
朝歌搖頭,“應該不會。”
墨千玦開口補充,“王皇后是踩著先皇后的血上位的,太子與她可以算是有殺母之仇,王皇后自然也明白這一點,所以就算她覺得周郎月無法繼承大統(tǒng),也不可能轉(zhuǎn)去支持最周稷的。”
墨千玦沉吟片刻,說出了自己的猜測,“或許,是相府與王皇后有了嫌隙。”
墨千玦這么一提醒,朝歌眼前一亮——
“對啊!”
朝歌拍了一下手,“小雪你想想,周郎月雖然是三皇子,但他與王皇后并無血脈之親,最是無情帝王家,周郎月這些年看上去孝順,但不能保證他繼位后還會奉王皇后為尊。就算王皇后手段厲害,周郎月沒有實權(quán),王皇后能暗握大權(quán)扶持王家,但王皇后畢竟年紀不小了,哪里比得過周家再出一位年輕漂亮,還聽話好控制的皇后?”
沐陽雪聽著頻頻點頭,覺得朝歌說的有道理,可是她還是有地方想不明白。
“可是小姐,王初柔與太子私下相交的事情捂得并不嚴實,王皇后不可能不知道,可她居然沒有絲毫反應,這是默許了嗎?”
朝歌搖頭,“現(xiàn)在還不好說。”
從在鹿鳴山上見到的時候朝歌就覺得,這個看上去面相福態(tài),敦厚溫和的皇后沒有那么簡單。
“小雪,王皇后、三皇子還有王相府那邊,最近都多加留意。”
“放心吧小姐,我已經(jīng)安排過了。”
沐陽雪不是新手了,很多事朝歌不用交代,她就會一一辦好。
“那夙府那邊……”
沐陽雪試探地開口,“您需要回去探望一下嗎?”
雖然說被休下堂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但朝歌畢竟是夙家出來的女兒,按照情理,這種時候是該去看看的。
“不去。”
朝歌果斷拒絕,“踏出了那個門,夙家就和我沒關系了。”
王氏母女可不正常,估計現(xiàn)在正憋著氣呢,她才不想送上門去給她們當出氣筒!
這雖然最后誰當出氣筒還不一定吧,但朝歌最近太忙了,實在懶得管夙家的破事。
“玉兒,那我們走吧?”
朝歌開口,墨千玦點頭,很自然地拉起朝歌的手往包間外走去,兩人的身影消失在樓梯口的時候,醉三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