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廬。
朝歌到的時候,墨千玦喝了藥剛躺下。
朝歌站在窗外,沖蘇白白招了招手。
蘇白白明明看到朝歌了,但卻傲嬌地一扭頭,裝作沒看到。
這小心眼的,還在為之前朝歌給他下藥的事情耿耿于懷呢。
不過對付蘇白白這種醫癡毒癡,朝歌都不用費心思,從腰間掏出一個小瓶子,拿在手上揮了揮,某人立馬就上勾了。
蘇白白安排藥童給余谷上藥,自己追著朝歌到了花園。
朝歌越來越喜歡這個花園了,打理得精致,一年四季花開不敗,而且周圍沒有很高的樹,有沒有藏人掃一眼就能看得一清二楚。
“臭丫頭,快給我看看,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朝歌手上拿著的這種小瓶子蘇白白認得,她那些奇奇怪怪的毒藥都是裝在這里面!
朝歌把手藏,背到身后,“給你可以,不過你得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說說說!趕緊說!”
蘇白白一臉著急,眼睛就盯著朝歌的胳膊。
“玉兒現在的身體,可以行房事嗎?”
“可以可……”
蘇白白話沒過大腦,說出來一半才覺得不對勁,終于把視線挪到了朝歌臉上,“你說什么?”
“我問你玉兒現在能不能行房事?”
朝歌坦然地又說了一遍,連臉都不帶紅的。
蘇白白耳根一紅,腳一軟,下意識地扶住了石桌,看著朝歌,眉頭緊皺,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臭丫頭,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么嗎?”
這丫頭不僅變態,而且剽悍,哪有十八九的姑娘,問一個男人這種事的?!
“我知道啊!”
朝歌點頭,“我和玉兒現在名正言順的,生個孩子那不是天經地義的嗎?”
朝歌越是坦然,蘇白白越是不好意思,都不敢去看朝歌的眼睛了。
他隨是醫者,這種男女之事也知道一些,可說到底,蘇白白也沒嘗過這檔子事的滋味,臉皮總歸是薄的。
“那你們生啊,干嘛來問我?”
蘇白白說著往后退了一步,抬腳的時候才發現,腿軟的厲害。
“那還不是因為玉兒的身體特殊嗎?”
朝歌叉腰,“玉兒身上的那兩種毒,萬一還帶禁欲功能呢?我可不想孩子沒生成,玉兒的身體再出什么好歹來……”
蘇白白雙手合十,直接沖著朝歌開始拜,“小祖宗,我真是求求你了,你就算問,能不能稍微委婉一點?”
“我這也是擔心你未經人事,說得太委婉,你聽不懂嘛。”
朝歌咧嘴一笑,眼神干凈明亮。
朝歌這一說,把蘇白白氣得夠嗆,什么叫說得太委婉聽不懂,這臭丫頭是看不起誰?
不過氣歸氣,蘇白白從震驚中回過神后,也明白了朝歌的想法,猜她也是想給墨千玦留個后。
出于私心,蘇白白是很贊同朝歌這個想法的。
“這個倒是不用擔心,因為凝陰石的壓制,玉兒現在的情況還算穩定,稍微節制一點,不會有什么大問題。”
蘇白白說完這句,耳朵尖子都紅了,像鹵過的豬耳朵。
得到滿意答案的朝歌,搓了搓小手,“那就行!”
蘇白白看朝歌高興,心頭卻涌起一陣難過,沒把話說完。
其實在最初給墨千玦診病的時候,他就提過,所謂陰陽調和,男女交合其實能緩解沸血癥的癥狀。
交合會把一部分毒素轉移到女子身上,雖不致死,但也夠受了。
墨千玦知道自己死期已定,不愿害了那些姑娘。
對風塵女子他尚且如此,更何況是對朝歌呢?
那可是他活了快兩百多年,唯一放在心上的人啊,他怎么可能舍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