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星月不傻,躺了這么多天,有些問題也都漸漸想明白了——她并不是敗給了后院的女人,而是敗給了周稷。
是周稷要讓自己身敗名裂,是他要把自己徹底掃地出門!
新婚不過半年,若早知是這般結果,他當初又何苦對自己訴一腔鐘情!
看夙星月哭成這樣,王雪珍也在旁邊跟著掉眼淚。
“沒事了,沒事了,哭出來就好了……”
回府這段時間,王雪珍一直很擔心夙星月的狀態,她不吃東西,不哭,但會突然情緒激動,拿房間里的丫鬟出氣,那猙獰的樣子,就連她這個親娘都有點認不出來了。
“娘在呢,都過去了,都過去了……”
夙星月哭得眼睛通紅,死死抓住王雪珍的胳膊,咬牙切齒地開口,“娘,女兒恨,女兒恨?。 ?
王雪珍含著眼淚點頭,“娘知道,娘知道……”
夙星月深吸一口氣,把眼淚憋了回去,支撐著身體坐起來,眼神堅定地看著王雪珍,“娘,我會讓周稷付出代價的!我會讓他知道,除了我,沒人可以幫他坐上那個位置!”
現在只要女兒能正常進食,不繼續消沉下去,不論夙星月想做什么,王雪珍都是支持的。
“嗯,就讓他后悔去吧!”
王雪珍拿著帕子,輕柔地擦去夙星月臉上的淚痕,“可是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要把身體養好,你看看這幾天,人都瘦了好幾圈了?!?
王雪珍滿眼心疼。
“放心吧娘,這道理我明白的。”
夙星月推開王雪珍的手,盯著王雪珍的眼睛,開口道,“娘,你馬上遣人去大將軍府傳話,讓三妹妹回府一敘!”
“不,不用這么著急吧?”
知道自己身上還有雪翠的毒沒有解,王雪珍其實并不是很想去招惹朝歌。
她已經見識到那丫頭如何變臉了,如今她也嫁了人,說實話和府中沒多大關系了,自己背后罵幾句出出氣就行了,實在沒必要再去有什么牽扯。
王雪珍想著,這樣的話,也許到時候去討雪翠的解藥也能方便些。
“怎么不急!”
夙星月兩手扣住王雪珍的肩膀,“再有兩天,就是襲爵大典了!”
也不知道這蘇星月是本來勁就大,還是有瘋勁,她晃這幾下力氣極大,晃得王雪珍頭上金釵步搖亂顫,眼前都有點發昏。
“月兒!”
王雪珍從夙星月手里掙脫,“你再想什么,別說只剩兩天了,就算還有兩個月,都來不及!”
且不說升格成永安王府后,那個廢物世子還會不會仍由夙家更換聯姻人選,就算那廢物世子依舊軟弱可欺,可夙正淵也不會同意前去談判交涉的!
再退一萬步,如果一切順利,朝歌被休,夙星月嫁進去,可成親大事,提起,納吉,采買……各種事情,少說也要兩三個月才能倉促準備好。
“娘,你說什么呢?”
夙星月冷笑一聲,“你不會真以為我瘋了吧,居然要在兩天內出嫁?我夙星月的大婚,怎么可能如此草率?”
王雪珍一愣,“那你什么意思?”
夙星月悄然一笑,配上她那張蒼白的臉,有點詭異。
“我不過是想與三妹妹聊聊天,畢竟她都嫁出府這么久了,我這做長姐的,也該關心她一下,不是嗎?”
王雪珍更不解了,“若只是聊聊天,那等過完這幾日吧,這日忙著襲爵大典的事情,可能沒空過來?!?
夙星月冷笑一聲,“她一個小小庶女,還真以為撐得起永安王妃的頭銜嗎?家中主母邀請,都敢視而不見?”
朝歌我還真敢!
“再說了,她若是不來,我怎么好尋機會,參加時世子的襲爵大典呢?”
夙星月太子棄婦的身份,就算她是夙家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