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也是個人精,知道世子和小姐這是在演戲呢,她當(dāng)然要配合好!
墨千玦面露不滿,剛準備開口,吸進胸腔一口氣,就開始劇烈地咳嗽起來,嚇得朝歌趕緊給他拍背,“丑兒,端水過來!”
朝歌著急地開口,低頭從腰間的小瓷瓶里倒出一顆藥喂給墨千玦。
絲絲甜意在舌尖漾開。
朝歌給墨千玦喂的是一顆糖。
知道放出世子身子好轉(zhuǎn)的消息后,肯定免不了要演戲,所以朝歌早就有所準備了。
小瓷瓶里裝著的是枇杷糖,顏色和丹藥很像,而且想著墨千玦假咳也會傷嗓子,這枇杷糖正好清嗓潤喉。
在兩位主演的默契配合和靈魂演技下,夙正淵和柳清怡都覺得這位世子雖然身子好轉(zhuǎn),能下床了,但病根還在,隨時都有可能又躺回床上去。
夙敏敏也是,剛剛墨千玦出現(xiàn)在主廳門外的時候,她還微微愣神了。
這樣的皮囊,就算是蒼白憔悴的面容,也沒法讓其失色半分!
可是看到墨千玦咳得臉色漲紅,要扶著朝歌才能站穩(wěn)的樣子,夙敏敏立馬不屑起來,病秧子的身子,空有這幅好皮囊了!
朝歌扶著墨千玦坐下,墨千玦在那喘了好一會,才換過氣來。
墨千玦坐下的時候,朝歌背著身子,不動聲色給他臉上補了點粉,所以在夙正淵和柳清怡眼里,墨千玦這會的臉色更白了。
“第一次隨夫人回門,就如此失禮,還望岳父大人見諒。”
“哪里哪里,見世子身體好轉(zhuǎn),我真是高興還來不及呢!”
夙正淵滿臉和氣,皺著眉,佯裝憂心地開口,“不過我看世子咳得還是厲害,還是得多休息,多調(diào)養(yǎng)調(diào)養(yǎng)。”
墨千玦點點頭,“這是自然,有勞岳父大人費心了。”
夙正淵寒暄了沒兩句,就準備跟墨千玦提納夙敏敏入府的事情,想著反正納妾的儀式可繁可簡,最好立馬拍板,明天就把花轎抬進府,這樣后天襲爵大典的時候,夙敏敏就能露個臉了。
夙正淵這點小心思,朝歌清楚得很,所以他才一張嘴,都沒來得及開口,朝歌就把他的話給堵了回去。
“夫君,看你臉色還是不好,要不要先去躺一會?”
朝歌這么一說,墨千玦立馬就明天她的意思了,眉頭一蹙,點了點頭,“嗯,還是躺一會吧……”
“小桃,過來搭把手。”
朝歌一邊扶著墨千玦站起來,一邊沖著站在旁邊的夙正淵開口
“爹爹,世子身體不適,我們就先回去了。”
一聽人要走了,柳清怡有點著急,可是墨千玦一直沒開口讓她起來,她跪在地上實在沒辦法開口啊,只能微微抬頭,一直沖夙正淵打眼色。
重要的事還沒說,夙正淵自然也不會讓墨千玦就這么走了,趕緊開口——
“世子現(xiàn)在身體虛弱,最好是先恢復(fù)恢復(fù)再離開!”
說著,夙正淵立馬命人去喊大夫,滿臉憂心地沖著朝歌開口,“歌兒你先扶世子去休息,大夫馬上就來。”
“可是……”
朝歌不想留下來,夙正淵什么想法她太清楚了,這樣的小事她不想麻煩墨千玦。
甚至都不用麻煩自己,只要不搭理這老東西其實就可以了。
可她不想麻煩墨千玦,墨千玦卻很想為她解決問題。
他存在的意義就在于此,那就是把她護在身后,幫她解決所有問題,不論是雞毛蒜皮的小事,還是千鈞一發(fā)的大事。
“夫人,就聽岳父的吧。”
墨千玦開口,朝歌也就不可是了,“那好吧,我聽夫君的。”
朝歌轉(zhuǎn)頭沖丑兒開口,“丑兒,你先去把落葉軒歸置一下,否則肯定住不了人。”
“是,小姐!”
丑兒說著,匆匆行了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