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皆已離開梵天湖去了棲梧鄉的酒宴,現在言向兮這個主角在與不在都不那么重要了。
言向兮漫步在林海中,霧凇皚皚不見其出。
“你在找本君?”突然一道身影出現在言向兮身后。好聽清冽的聲音自他喉頭吐出。
言向兮回過身“扶羽仙君,我…”言向兮話還沒說完,只見扶羽幻出一只木哨,湊近嘴邊。
只輕輕的吹了一下言向兮頓感頭痛欲裂,渾身就像深處烈焰滔滔之中。言向兮倒伏在地,手指死死的抓著地面,即使是地面的寒冰也沒能讓她得到舒緩。
而那人就高高在上,站在一旁俯瞰著這里的一切。
言向兮直覺內心酸痛無比,這痛苦是他給的,站在一旁冷眼看著的也是他。
燒灼感不僅刺痛著皮膚還有她的五臟六腑時時刻刻提醒著她,這有多么的痛。
是啊眼前的人自己同他才有多熟啊,哪能是心上人啊,當知良人難覓啊。
那種撕心裂肺的恐懼時刻的侵蝕著言向兮,只希望自己還有重來的機會。
言向兮迷迷糊糊中幻出了原身,一只巨大的火紅色的玄鳥周身火焰彌漫。
火焚的感覺漸漸褪去,言向兮早已身心交瘁。終是體力不支得暈了過去。
在醒過來時,周身都已陷入了一片火海之中。入眼所見皆淪為火海里的焚物。
言向兮慢慢的從地上爬了起來,腳步蹣跚著。看著眼前的一切鳥兒四散奔逃,可也趕不上竄天而起的火焰。
陷入火海中的嘶鳴,泣血之聲一遍又一遍回蕩在言向兮的耳邊。
最終一只只掉落下來。言向兮淚眼婆娑,是自己是自己使這一切變成這樣的吧,漫天大火遍地尸骨。
言向兮雙手抱住頭跪倒在地,祈求著這一切都不是真的。
阿爹,阿娘呢?兄長呢?來參加成禮的人他們怎么樣了?
言向兮突然來了精神,拼了命的朝著棲梧鄉跑去。所到之處皆以是一片焦土。
直到棲梧鄉,言向兮呆楞楞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往日的歡聲笑語此刻皆不復存在,平常愛鬧的小侍女皆是掙扎不得的樣子。
碩大的宮殿已是一片焦土,親人朋友皆遍尋不得。
言向兮心中傷痛不已,雙目猩紅。突然言向兮面色一變狂笑起來嘴里念著“人道渺渺,仙道茫茫;鬼道樂兮。”
自己終是成了這世間最后的玄鳥?以后受盡無邊孤獨。
言向兮似是癲狂起來,然卻目光呆滯,不見靈光。
瞬間化作巨大的玄鳥沖上云霄,火焰環繞四周,雙目可見焰影。漸漸的有精血自周身緩緩飄出浮于空中在一點點燃燒,大有入魔之像。
突然一抹藍光自天邊飛射而來,直打入言向兮的眉心之中。
言向兮又變回了人身,隨著言向兮的掉落周遭一切皆煙消云散。恢復成了那個仍然萬籟俱寂的梵天湖,仿佛一切都不曾發生過一般。
北辰看了言向兮一眼,心里突然多出的復雜的滋味也不知到是什么“走吧。”
“君上,你這可太狠了,就為了點精血至于嗎?在晚一點她精血可就燃盡了。”南橋頗有些同情的看著早已暈倒躺在一旁的言向兮。
“多嘴”北辰一個眼神過去,嚇得南橋不敢在言語,靜靜的跟在北辰身后。只時不時的回頭看看言向兮,眼里盡是愧疚與心疼。
只希望能有人快些發現她吧。
“找到了,找到少君了。”
入眼的慘狀讓在場的人心驚,怎么都不能把躺在雪地中的言向兮和正午那個在眾生祝福中成為少君的言向兮聯想到一起。
言向兮覺著自己仿佛陷入了一片死寂中。
身體哪哪都痛,心更痛。
“這是我合荒海的寂炎草把它給丫頭敷上吧。”說完葉陌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