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她慌忙用手掩住嘴,尖叫聲漸漸化為了低低地抽噎,間或還傳來抑不住的響嗝。
幾人見了她這慫樣,哈哈大笑起來,拍佩刀的聲音更響了。
逃亡的路上緊張而枯燥,此時惡作劇般的邪惡行為令他們的神經松緩了下來。
他們并不怕后面的追兵趕來,根據這三天的經驗,追兵要追上他們,至少還需半天的工夫,何況白日逃亡時,他們故意拐了幾個彎路,又用掃帚在關鍵處掩去了馬的行痕,即使再厲害的斥候,要發現他們真正的行蹤,也必須要先走上幾段冤枉路不可。
等他們找到這里時,估計得是明日巳時,只是那些可惡的追兵,無論他們用什么辦法,卻始終擺脫不掉。
這樣下去,即使沒被抓住,他們耗也要被耗死。
想到這里,飛鷹臉上的笑漸漸消失了,眼睛變得陰霾起來。
他站起來,沖傅司棠喝了一聲“喂,你說快點,咱們得馬上出發了。”
老七立即獰笑“老大,要走了嗎?那我先去宰了她。”
老七說著,提刀走上前。
傅司棠聽到后面的腳步聲,她的一顆心緊張得怦怦亂跳。
只有她知道,就在她把傅司鸞逼到樹底下的時候,她握著匕首的手就借著暮色和身體的遮擋,伸到了樹后,她要在上面刻下幾個字。
她假意和傅司鸞說話,就是在找這樣的機會。
這三天,她已經想明白了,就算官兵能追上來,也救不了她們。
這幾個匪徒殺人不眨眼,如果知道自己已經逃不脫,在對上官兵之前,一定會先把她們殺了泄憤。
要活著,就得先給這些匪徒留條生路,然后再找機會……
還差一點,
快,快。
傅司棠匕首飛快地在樹皮上劃了一筆,腳步聲漸近。
已經來不及了……
她鎮定地收回了手,匕首再次抵在傅司鸞臉頰上,大聲道
“呵呵,傅四小姐,你說,你愿意死在這里呢?還是愿意被賣到妓院里?”
“喂,”老七走近,一巴掌拍在她肩膀上,粗聲粗氣“把匕首還給我。”
傅司棠仿佛是突然被驚嚇般,很惶恐地扭回頭,不敢說話,乖乖地把匕首遞過去。
老七接過來,猙獰地笑“她去不了妓院了,老大讓在這里就把她殺了。”
“不,”傅司鸞突然掙扎著站起來,臉上露出癲狂之色,口里不住尖叫“不……我不要死在這里,我愿意去妓院,我不要死在這里……”
她扯著傅司棠的衣袖“你救我!你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