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麗娘看她傻乎乎的樣子,慢悠悠的往前走,“那樣一個草包,還不值得我動手。”
云瀾點了點頭,深以為然,連被誰指派來鬧事都搞不清楚,確實是不值得動手,他自己就能把自己作死。
這幾年,云瀾雖因大溪村的變故性子冷淡了許多,但骨子里依然是個嫉惡如仇的人。倚紅為良生而死,她心里始終憋著氣,今天看著良生被如此懲治了一番,心中這口惡氣總算是順了。但懲治是一回事,要人命又是另外一回事,誰都沒有權利濫殺別人性命。
良生被人拖著往埋葬倚紅的城郊而去,拖到倚紅墳前時,他已是尿濕了褲子,兩個壯漢嫌棄的將他往墳包前一扔,轉身回了攬月樓。
良生就這么被捆著在墳前呆了一夜。夜間的亂墳崗樹影婆娑,鳥獸怪叫,野狗刨骨而食,還有忽綠忽藍的鬼火飄飄蕩蕩,不知名的蟲蟻緩緩從良生身上爬過,嚇得良生肝膽俱裂。
第二日有人發(fā)現(xiàn)他時,只見他精神恍惚,嘴里喃喃的說:“她來找我索命了,她來找我索命了......”
懲治了良生,攬月樓又打開門做起生意來,云瀾屁顛顛的跟著麗娘回到了后樓,她是還沒掛牌的姑娘,自不能在前樓多呆。
麗娘側頭看向云瀾,見她眼睛帶笑,嘴角上揚,心情也跟著舒暢起來。
云瀾是這樓里最讓人省心的姑娘,長相水靈性子堅韌,麗娘十分喜歡她。這兩年麗娘一人在樓里忙前忙后,已是心神疲累,很想培養(yǎng)個人來分擔一二,云瀾無疑十分合適。
麗娘向抱廈走去,想著云瀾認識沈昭翎,又有心栽培她,于是對云瀾說:“你去泡些茶水拿到抱廈來。”
云瀾乖巧的應了聲“是”便向茶水間走去。
沈昭翎已先一步到了抱廈,麗娘進來時,沈昭翎正站在窗邊,阿吉隨侍在他身后,想來剛剛攬月樓發(fā)生的事情他已知曉。
聽到麗娘進來,沈昭翎轉過頭來看了麗娘一眼,說道:“最近這攬月樓不太安生啊。”
麗娘趕緊垂身見禮,“是屬下沒有處理好這些事,請公子責罰。”
沈昭翎半晌沒有說話,只看著麗娘的動作不變,麗娘低著頭亦能感覺到沈昭翎如刀鋒般的視線,背心漸漸有了汗意。
沈昭翎慢慢踱步到桌旁坐下,緩緩開口:“責罰就不必了,這些年你在這攬月樓盡心盡力,我自然看在眼里,我不是那等暴虐無常的人。”
麗娘暗暗的吐了口氣,從袖子里摸出了一本賬冊遞給他。
“這是攬月樓這個月的進項,請公子過目。”麗娘恭敬的說道。
沈昭翎抬手拿過賬本一頁頁的翻起來,沒多久就將賬冊看完。“收益還算不錯。過兩個月,慈普寺將會舉辦一場法會,屆時蕭宏會到寺里來參加。等他來了以后,你將這個月的進項送去給他,然后想辦法讓我們的人當上慈普寺的方丈。”
麗娘低頭稱“是”,寺廟的收益可比青樓可觀。
這時,云瀾敲響了抱廈的門,沈昭翎看了麗娘一眼,麗娘道:“是云瀾,我看她年齡小,資質尚可,想把她帶在身邊栽培一二,以后也好有個差遣的人。她是五年前到我們樓里來的,家里人已經(jīng)死絕,絕對可靠。”
麗娘快速將云瀾的來歷交代了清楚,沈昭翎點了點頭,沒說什么。自從上次遇見了她,他已經(jīng)派人查過她的底細,自然也知道了大溪村被屠戮殆盡的事。
見沈昭翎沒有反對,麗娘向門外說了一聲:“進來”。
云瀾抬腳進門,看見門里的情形心中有些有些驚異,只見沈昭翎坐在桌前,麗娘恭敬的站在旁邊。她一直以為沈昭翎不過是麗娘的客人,現(xiàn)在看起來兩人倒像是主仆關系。
一般大型青樓,不是有達官顯貴撐腰,就是有江湖門派守護。她一直以為攬月樓是臨川王的產(chǎn)業(yè),畢竟臨川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