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
劉偉食指上的青光,飄忽幽遠,在王濤期待的眼神中,凝聚又散去。
“又失敗了,你能不能好好學!”
王濤覺得耐心都快被消磨干凈,差點就要不顧形象破口大罵。
“我真的盡力了,鎖靈術和我學的知識體系差距太大,短時間內,很難掌握。”
劉偉苦笑著攤開雙手,頭搖得像撥浪鼓似的,學會一門新法術很困難,學不會還是很容易的,找理由本來就是官場老油子的強項。
“后勤處的廢物!”
王濤氣得額頭青筋突突直跳,手中的長刀微微哆嗦,刀氣激蕩。
“啊!”
鄭彩英護子心切,悍不畏死地伸手擋在腹部,手背上被割出七八道血口子,鮮血模糊。
鄭彩英母子的慘狀落在劉偉的眼里,疼在他的心頭,
但是他表面上絲毫不動聲色,把柄已經夠多的了,不能再讓王濤看出絲毫擔心。
鄭彩英可以糊涂,但是他,必須頭腦清醒。
克制住七上八下的心情,強忍著沒有讓步,噱笑著說道:
“老王,欺負一個孕婦,實在有辱你的英明。”
一邊說,他一邊在身上比劃了兩下,算是勉強給王濤一個交代,
只是敷衍的態度,是個人都看得出來。效果如何,更是天知曉了。
他已經退讓過兩次,
一次是聽王濤的命令,放棄一切,趕到無盡深淵;
第二次是說出內情,他也照做了。
繼續屈從敵人的心意,他和妻子將會死無葬身之地。
王濤也覺得沒意思,收斂刀氣,為難地摸了摸光溜溜的禿頭,他現在還想著溫水煮青蛙,無奈地呵斥道:
“你慢慢走過來,不要玩什么花樣!”
劉偉心中一喜,機會終于來了,慢步上前,盡量不引起王濤的警惕。
他時刻關注著距離,雙腿肌肉微微緊繃,好像是一頭蓄勢待發的獵豹,準備暴起攻擊。
50米,
30米,
…
快要接近20米的最佳攻擊距離的時候,
“等等!”
王濤突然喊道,仿佛如夢初醒,從空間戒指里摸出一副明晃晃的鐐銬,道:
“把這個東西戴上!”
而后手腕一甩,“哐啷”一聲,精準地落到劉偉腳下。
劉偉苦笑著搖了搖頭,低下身,慢慢撿起來,掛在手上晃悠,道:
“老王,有這個必要嗎?我的命 根子被你捏在手里。”
他必須表現出抗拒,避免王濤得寸進尺,這是一場心理戰。
“少廢話,縛虎焉能不緊?”
王濤雙眸緊盯著劉偉,全神貫注地戒備著,生死系于一發之間。
鄭彩英感覺到了氣氛的緊張,雙手緊攥,乘王濤注意力集中在劉偉身上,偷偷抓起一把砂石。
“行,聽你的,不過希望你信守承諾!”
劉偉被逼無奈,一副被王濤打敗了的神情,“咔咔”兩聲,將鐐銬套在雙手手腕上, 為了消除王濤的懷疑,他還特意緊了緊鐐銬。
就在他說話間,衣袖輕抖,鋒利的刀片無聲無息地滑落,手指漫不經心地卷動,刀片已經藏在掌心,
圖窮匕見的時候到了。
王濤隱約看到一抹銀光在眼前一閃而過,仔細看卻又毫無發現,但他不敢有一絲一毫的大意,抱著訛詐的想法,厲聲喝道:
“混蛋,你手里藏了什么?”
“沒什么呀?”
劉偉一臉懵逼,攤開手,無辜地看著王濤。
他的心臟砰砰亂跳,他是在冒險,要是被王濤發現,局面將不可挽回。
“把手翻過來!”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