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安西可算是見識到這個辣椒噴霧的厲害,難怪當初她自己配料的時候傅思恒要她全副武裝了。
所有的混混都被辣椒噴霧辣得哭爹喊娘,躺在地上抱頭打滾兒。
安西一邊流眼淚一邊往樓下跑,趁著安北不在她要趕快脫身。樓層很復雜,除了有兩道沒有護欄的光桿樓梯以外,安西沒有任何的逃生通道。因為……這是在十七樓。
傅思恒接到那條短信的時候正在派出所,他剛剛過來報了失蹤。
“傅先生您確定您的太太和女兒是失去聯系,并且去了她所會去的地方都沒有找到嗎?”做筆錄的女警察問道。
“我確定,我找遍了她所能去的地方,她的媽媽家,還有醫院。她早上說的是我岳母摔傷了要進醫院,然后她帶著我的女兒就失去了聯系。在這之前我們沒有爭吵,也沒有不和。”傅思恒認真的回答道。
正當他做記錄的時候,一條陌生人的短信就發到了傅思恒的手機里,傅思恒粗略的看了兩眼并把這條短信出示給了警方。于是,離安西脫險,又更近了一步。
安西一邊躲一邊下樓,她的眼睛真的辣得厲害,眼淚忍不住的流。樓梯很陡又沒有防護,她只能小心再小心。
“你想跑哪兒去?”正當安西伸手擦淚的時候,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這已經是最后的兩層,只要走下去,她就可以逃脫了。
安西掏出了辣椒噴霧,她覺得自己還需要再用一次,讓安北瞬間變成毫無還擊之力的人。她還沒有擰開瓶蓋的時候,卻被安北踢了一腳,噴霧瓶子從窗口的地方掉了下去。
“你以為我不敢動你嗎?安西。我可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反正將你綁來已經是觸犯了律法,干脆,老子今兒個就拉你墊背。”說完,安北從兜里掏出了他自身攜帶的彈簧刀,一步步朝安西逼了過來。
安西一步一步的往后退,拔腿就往樓上跑,真要被安北這種瘋子抓住,她就真的沒命了。安西摸了一把兜里的彈簧刀,幸好還在,如果自己遇到了不幸,她就是拼死也要把安北一起帶走。
終于在第三樓到第四樓的樓梯拐彎處,安西還是被安北抓住了。
“我的好姐姐。弟弟我這就送你上路。”說完安北舉起手里的刀,一下捅在了安西的后背上。
“你以為你能逃得掉嗎?安北。”安西被這一刀扎得生疼,但依然保持著最后的清醒,她轉過身看了安北一眼,從兜里掏出從混混手里搶來的彈簧刀,毫不猶豫的捅進了安北的腹部。
“哪怕是做了鬼,我也要你跟我一起。”安北從樓梯拐彎的護欄處滾了下去,直接摔到了樓下的綠化帶規劃處——因得是爛尾工地,綠化帶上也僅僅是堆滿了碎碎的石子兒罷了。
安西坐在樓梯的拐角處,傷口的血越流越多,她的意識漸漸模糊,身體也越來越冷。
“傅思恒,你再不來救我,我就要死了。”安西咕噥了一句,眼皮便如同拴了千斤重擔一般墜了下去。
傅思恒跟著警車來到情調國際的爛尾樓工地,這個樓盤因著資金鏈斷裂不得不停工,除了二四五有人承包后已經收尾以外,三期和六期因為離得較遠,現在還是空蕩蕩的水泥架子。
“大家分頭搜尋,無論是收尾樓還是水泥架子樓也要查看。所幸的是這個樓盤還未到開工的時間,不然一定會引起慌亂。傅先生,您跟著去六期看一下,說不定能找到您的太太。不過一定要小心,不要打草驚蛇,否則綁匪受刺激容易撕票。”女警官對著傅思恒交代道。
傅思恒點了點頭便跟著出警人員一起去了六期。女警則是帶著另一撥人在三期這邊。
“那邊的石子兒堆上好像有個人。”搜索的警員指著遠處的石子堆對女警說道。
“過去看看,小心注意周圍。”女警走了過去,看到了一個腹部中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