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按理說,警察辦案不應該帶著自己的孩子,何況他一點兒也不像是第一次來的樣子。
“我一直在這里陪姐姐啊”,還給溫謝拿了一瓶,著急地打不開,一臉用力,“干爹說姐姐不舒服,所以才不理年年的”
溫謝忍著痛,她雖然聽不到,但是能感受到小鬼頭關心她的語氣。
沒注意到他說的干爹是誰,還以為是齊航警官的同事。
拍了拍床鋪,小鬼頭就又爬著上來了,小臉軟軟的,圓圓綿綿的腿蕩著,一臉高興。
“溫謝姐姐現在舒服了嗎?不舒服的話年年可以陪你再睡一會兒的”,好像是突然看到了什么,齊若年突然扭頭,看著溫謝,一字一句,說的極為認真。
“姐姐睡了多久啊”,溫謝環顧一周,墻上只有一個圓盤時鐘。
“e”,小鬼頭撐著腦袋想了想,掰出手指頭,“四天”
早上過來,晚安上被爸爸接回去,給干爹到了四次早餐,應該就是四天叭。
溫謝有點詫異,她居然睡了那么久。
“扣扣”
正想著,齊航又進來了,身后跟著巖準,帶著手銬,穿著囚服。
溫謝答應見他,卻有點后怕,呼吸急促起來,想朝后躲。
手上被一個綿軟覆住,是年年,兩個手包住她的。
巖準站在床腳,用手指了指自己。
溫謝接過齊航遞的紙筆,寫的歪歪扭扭。
“巖準”
他在山洞里問過她,“如果我死了,你會記得我嗎?”
單單兩個字,卻仿佛用盡了她所有的力氣。
那個紙片,被獄警折起來,裝進靠近他心臟的口袋里。
房間里突然,又突然只剩她和年年兩個人了。
年年像個小大人,一直陪著她,也不說話。
直到病房門被打開,走進來一個男人。
“干爹!”
小鬼頭唰地跳下去,跳進他懷里。
溫謝驀地就紅了眼,眼淚根本控制不住。
季云霖放下齊若年,摸他的頭一下,小鬼頭就跑走了。
還給溫謝給了個飛吻。
男人的手,一點點擦去她臉上,被眼淚侵略過的地方。
溫謝哪里肯乖乖停下來,反而哭的更兇。
還帶著明顯痛感的聲音。
季云霖直接扣住她的臉,從眼睛吻到鼻頭,嘴唇。
哪想溫謝哭的更大聲了,季云霖突然不忍心,留下她一個人。
可是,沒有退路。
鎖骨上的濕潤感傳來的時候,溫謝驚醒了。
就連季云霖也沒想到,溫謝能有這么大的力量,直接推開了他,差點摔倒。
病床上的人一點點往后退,手上的針管直接被蹭掉,滲出血珠。
嘴里不停呢喃。
“別碰我,別碰我!”
“好臟,我要洗澡,好臟!”
季云霖眼神悸動了一秒,就只有一秒。
既然做了決定,現在就是最好的時機。
“我們分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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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