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拿起來其中一張紙,看到鑒定結果為有百分之六十的血緣關系,他眼里有了不同尋常的光彩。
“這是?”
“這是你和你爺爺?shù)蔫b定比對,他在京城,京城還有你太爺爺一直在等你爸爸回去,小安你還記得你爸爸嗎?”白俊柏直直的盯著他,好像這樣就能看出線索來。
“我什么都不記得。”因為他從來沒有見過親生父親,養(yǎng)父說他已經出意外過世了。
白俊柏有些失望,不過很快拋開心里的復雜情緒說“不記得也沒事,以后總會想起來的,小安你太爺爺年紀大了,他一直惦記著你爸爸,也惦記著你,跟叔叔回京去吧。”
這語氣可以說的帶著些請求的意思,白俊柏以往從未如此放低姿態(tài)過,都是為了白老爺子他才肯做到這地步。
沉默,接下來就是良久的沉默,誰也沒說話,等著小安理清思緒,希望他能作出決定。
白俊柏有些心急,但他沒表現(xiàn)出來,林夏竹坐在小安身旁,靜靜的陪著他,就像以前他陪著她一樣,不給他壓力,尊重他的選擇。
不過她還是希望小安回京去,白家的條件那么好,又是在京城那樣的地方,對小安以后的發(fā)展會有更大的幫助。
等待很容易讓人抓狂,白俊柏差點要在沉默中爆發(fā),還好外面有人來叫林夏竹,“小竹,坐桌啦,趕緊的,別讓人等。”
他們這里的習俗是,上了三盤菜后會放一掛爆竹,提醒大家宴席已經正式開始,宴席結束也會放鞭炮提醒。
外人就會知道酒席進行了多長時間,一桌大概上了多少個菜,老人們整天沒什么娛樂,就坐在門欖上說說些鎖事。
“先吃飯,有什么事吃飽了再說。”林夏竹牽起小安,還悄悄捏了捏他的手,這是一種安撫動作。
小安唇角翹了翹,心里劃過一陣暖意。
“讓你的保鏢和我過去一趟,我拿幾盤菜給他帶過來。”這話是對白俊柏說的。
跟著林夏竹過去的是保鏢二,外面日頭太烈,保鏢一躲懶了。
客人都已經上桌了,林夏竹和小安過來的時候,林山福剛好從樓上下來(因為樓下放不下那么多桌,所以二樓,三樓都放了桌)。
“小竹你們上哪去了,快跟我來,給你們留了一桌,在靠近廚房那間房擺的桌。”
本來坐不下,本家的人可以坐廚房的,但今天小安的親戚來了,還包了大紅包,怎么能怠慢人家?
“不用這么麻煩,還單獨擺一桌。”林夏竹進了屋才知道這房里只擺了一張圓桌。
“要的,小竹人家可是包了六百塊,我都嚇一跳,必須好好招待,”林山福神色嚴肅,“剛才我瞄了一眼,小安的親戚看起來身分不簡單,肯定是個人物。”
“所以呢?”林夏竹很無奈。
林山福露出‘你還是太年輕’的表情,“咱不能給小安拖后腿啊,以后互相肯定要走動的,不能讓人看輕咱們林家。”
想的還挺多,林夏竹好笑道“大伯,人家是京城來的。”
林山福“……”那就沒辦法當親戚走動了,太遠了,如果在省城還有可能。
“所以當初小安是怎么跑到咱們縣城來出車禍的?”
“大伯,先吃飯,我和你知道的一樣多。”林夏竹去廚房拿了一個大竹籃,然后把桌上的菜放到籃子里。
“菜還沒上齊,去廚房多拿幾個菜過去。”知道白俊柏不過來吃,林山福也沒在意,左右又不認識,人家會過來也是看在小安的面上。
最后給裝了十幾個菜過去,還拿了一壺黃酒,一瓶白酒和一瓶啤酒,外加兩包紅雙喜,保鏢走到門口的時候,大伯母趙銀秀又追了出來。
硬塞給保鏢一包煎粄和一包爆米花和糧果,爆米花是用谷子爆的,和糖果裝在一個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