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遨從鮮于鯖要被趕出去時,就已經(jīng)出了休息室的門。
他本來只是想看看,祖母帶回來的這個女孩,是怎么被人刁難,踢出南宮家門的。
誰知道,她竟然膽子那么大,敢在這么多人面前動手!
難不成,她以為自己流著南宮家的血脈,就有恃無恐了?
南宮遨徑直走向鮮于鯖。
南宮遨與南宮律陰柔的長相略有不同。他的側(cè)臉輪廓棱角分明,卻又不失柔美,藍色雙眸比南宮律略深一些,望進去猶如置身一方神秘幽靜的深泉,讓人沉醉、無法自拔。
而在緋然薄唇之下,中間豎著一道明顯的溝壑,即傳說中的美人溝。
他身形修長,近一米九的個子,站在剛好一米六的鮮于鯖面前,讓她不得不仰頭,才能與其對視。
從眾人的反應,和對方凌厲的氣勢,不難猜出,他即是南宮家的掌權(quán)人。
鮮于鯖一雙翦水秋瞳一瞬不瞬地望著南宮遨,令他眉頭越擰越緊。
這個女孩的眼神,和那些喜歡對他含情脈脈地明送秋波的女人不同,也不似肖芷韻嬌羞凝睇,而是一種淡然無波瀾的神色。
好像,自己在她面前,只是個路人甲的角色。
其實,這是所有人對鮮于鯖的誤解。
她對所有人的最初印象,都只有黑白兩色。確切的說,是有些模糊的黑白兩色!
必須要等適應兩三分鐘后,才能在腦海里慢慢呈現(xiàn)正常人所見的樣子。
所以,荳荳才會說她,乍一看之下,眼眸就似布偶貓一般無辜迷茫。原因就是,她看不清楚!
這個毛病,從有記憶開始,就伴隨著她。醫(yī)生說不清楚病因,也只有親近的人知道她的病情。
平時,她掩飾得挺好。但是今天要面對的人太多了,她適應得比往常慢一些。
“這就是你們鮮于家的家教?”
南宮遨的一句話,讓鮮于鯖直接就想把他歸于路人甲一列。
但,在那之前,她得回答以示有教養(yǎng)“鮮于家的家教是,對待客人不能傲慢無禮!”
南宮遨“……”
這還是他第一次被人噎得無話可說。
看來,他是小瞧這個丫頭了。就如他祖母所言,南宮家的人,沒有一個好相與的。
最典型的代表,當然是南宮三小姐!
“你這哪兒偷溜進來的野丫頭,竟然敢說我們無禮!”要不是肖芷盈拉著,南宮昕早就上前撕扯了。
她和她父親南宮風嘯,是南宮家出了名的暴脾氣!今晚是她的生日宴會,已經(jīng)有所收斂了。
鮮于鯖沒再開口,她不喜歡吵嘴。哥哥說,要當個有禮貌的小淑女。
能動手,但盡量不動口。她連動手也很少呢!
“呵呵呵……”
不適宜的笑聲,從南宮律的性感聲線里發(fā)出,“丫頭,你是哪個咸魚家的?說話可真有意思!”
往常,都是他充當點燃南宮昕炮筒的火把;從今以后,他是不是退位讓賢了?
鮮于鯖沒回答他,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這時,薛管家終于出現(xiàn)了。
她攔下鮮于鯖,對南宮家三兄妹說道“請少爺、小姐移步到后院客廳,夫人與幾位先生、太太正等著呢。”
隨即,又對鮮于鯖囑咐一聲“夫人說,也請鮮于小姐一起過去?!?
鮮于鯖頷首,率先跟著薛管家走了出去。
南宮律一聽,奇怪地看著南宮遨“大哥,那個丫頭到底是什么人???”
南宮遨只顧著對肖芷韻低聲叮囑“今晚沒時間多聚,早些回去,當心身體?!?
肖芷韻微微點頭,眼神羞澀“嗯,好。”
一旁的肖芷盈忙上前盈盈一笑“遨大少爺,不必擔心。我會將韻兒妹妹,照顧得妥妥貼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