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未明,姜驀赫清醒了過來。
麻醉的藥效是6個小時,他的身體比其他異類新陳代謝快一些,所以恢復得比較早。
他動了動手腳,還有些微麻。
瞥見鮮于鯖就趴在床邊,一只手還搭在他的手臂上。
等所有的藥效過后,姜驀赫緩緩起身,輕輕地將鮮于鯖抱了起來,放回她的床上。看她疲憊的睡容,估計之前少不了為自己擔心。
姜驀赫指背輕撫額她的臉頰,眼底流露著溫柔的光,腦海里閃過自己輕吻她額間的一幕。
“嗯……”鮮于鯖低吟一聲,翻了個身。
姜驀赫瞬間回過神來,看向鮮于鯖的目光略微復雜。
為什么自己的腦海里,總存在那樣奇怪的畫面?仿佛是自己的,又仿佛不是。
這段時間,姜驀赫開始在調查自己曾經在姜家的過往,發現有些事情和自己記憶里的有所偏差。
比如,他原本的性格十分倔強又偏執。所以才在那場姜家的爭斗里一敗涂地,連個安身立命的地方都沒有。
如今姜家對他也依舊非常忌憚,不止因為他不凡的特異能力,似乎還事關一段姜家機密。可他卻在回國前的那場重傷里,丟失了最重要的記憶。
他自己的記憶丟失了,又多了一部分別人的記憶,甚至有些是自己原本不具備的能力。
姜驀赫覺得現在的自己,好像是一團謎,讓他混亂,找不到思緒。但無論如何,他都會記得內心深處的那個聲音:保護好鯖鯖!
姜驀赫又留戀地看了一會兒,才輕輕地打開陽臺的門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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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席君勒得知了席老夫人和鮮于鯖一家的恩怨后,就不再去找鮮于鯖了。
可孫格卻為此擔憂得不行!
以前,席君勒接通告都要東挑西挑,演出也是要符合一定的規格才肯出演。
現在呢?不僅接下了所有的通告,甚至商演也來者不拒。
如果放在別的經紀人身上,那是高興的事情。而孫格卻只會害怕:祖宗這樣拼命地工作,到底是受啥刺激了?
害怕是害怕,但人家也不敢問啊!萬一席大才子一個發怒,他的飯碗可就沒了。
同樣為這擔心的還有席夫人。因為,她有半個月見不到自己兒子的面了!
席夫人打電話給孫格:“小孫子,你到底是想不想干了!給我們君勒接那么多工作,當他是娛樂圈的那些普通藝人嗎?”
孫格老冤枉了:“夫人,我哪兒敢啊!最近祖……額,席少爺拼命地接工作,我也很頭疼呀!”
席夫人察覺到不對勁了:“是君勒自己接的?”
“沒錯沒錯!”孫格連連點頭,“我之前還勸過一次,讓他悠著點,他說我不想干可以不干……”
嗚嗚嗚,這年頭,經紀人也不好做啊!
席夫人現在明白,自己兒子心里有事了。
她把電話掛了后,就親自去席君勒的經紀公司。
這會兒席君勒剛趕完一場通告,在公司午休,準備下午的商演。
席夫人連前臺都沒讓通報,直接上了席君勒在公司的休息室。
在門外候著的孫格,一見到席夫人像見到救星一樣。
“夫人,你可算來了!席少爺已經兩天沒怎么合眼了,上午兩場通告剛完,下午又要一場演出,這么下去可吃不消啊!”
席夫人聞言,立刻對孫格說:“把下午的演出取消了!”
“夫人還是先勸下席少爺吧。”
沒有席君勒點頭,孫格哪里敢亂取消!
席夫人揮揮手,示意他開門。
孫格把休息室的門打開,席君勒躺在長沙發上,手擋著額頭,閉眼休憩。
聽到開門聲,席君勒眼睛也沒張,問道:“時間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