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暗星稀,夜色闌珊,長街靜寂。
一道黑影側身靠在路邊小巷的石墻上,一手插著褲兜,一手轉動著一枚黑色的四葉旋鏢。
在一旁的地上,還蹲著一個大塊頭。兩只碩大的拳頭上,戴著鉚釘手套,腰間兩側分別掛著兩支木制的回旋鏢。
兩人四目一致盯著前方一家名為“暗夜”的酒吧。
這里位于城北青狐地界比較偏僻的區域,現在已經是后半夜,街上鮮少行人走動。
即便有人,也都聚集在那家“暗夜”的酒吧里。偶爾有兩三個,從酒吧里搖搖晃晃、踉踉蹌蹌地走出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地上蹲著的人漸漸不耐煩:“瑪的,還要等多久?還不如直接沖進去,把那個臭娘兒們抓起來得了!”
靠在墻上的人從兜里掏出一包煙,抽了一根刁在嘴里,點著了遞給地上的人。
“阿厲,那個女人可不是簡單的人物!搞不好,我們就會變成她手里的獵物?!?
阿厲接過點著的煙,半信半疑地問:“不過一個女人而已,真有那么厲害?”
阿泗呵呵笑了聲:“就算只是個女人,她也是異類。”
隨后,又給自己點了根煙,吸了一口,吐出煙霧,說:“記住赫哥的話,不要靠近那個女人!”
阿厲抬頭看了眼對面的屋頂,低聲回了句:“記著了?!?
又約莫過了一個小時,已經凌晨四點多了。終于,從酒吧里面走出來了三個人。
前面兩個男的,一個身材魁梧,一個瘦削高挑。和之前出來的那些進酒吧買醉的人不一樣,他們的腳步平穩得有些怪異。
比在他們晚出來一些的,是個子稍微矮小一些的穿著黑色斗篷和帽子的人。
看外表分不清男女,可如果夜間視力好的人,仔細看還是能夠看出露在外面黑色靴子是雙女人的短靴。
阿泗在瞧見對面屋頂忽閃的星火時,小聲說了一句:“來了”。
阿厲第一時間抽出腰間的回旋鏢,一邊跑出巷子,一邊將回旋鏢擲向前面的兩人。
阿泗也緊接著從袖口甩出幾枚四葉旋鏢,直朝后面那個斗篷黑衣女人飛去,被她閃身避開了。
前面身材魁梧的那個男的,在受了回旋鏢的攻擊后,悶哼一聲,后退了幾步,卻沒有倒下去,“哇啦”地吐了一口鮮血,隨即朝著阿厲反攻。
另一個瘦削高挑的躲過了回旋鏢的攻擊,卻向阿泗這邊襲來。
阿泗他們都記得姜驀赫的叮囑,只遠攻,不近身搏斗。所以,他們一邊躲避對方,一邊繼續攻擊。
斗篷黑衣女人退居后面,一雙眼眸在夜色里泛著奇異的紫光,隱藏在斗篷之下的戴著金色手套的手抬起,往空中奮力一揚。
瞬間,一股奇異的花香就飄散開來。
阿厲和阿泗察覺到不對勁,想屏住呼吸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沒兩秒,他們就停住了動作,神情變得木然,目光呆滯無神。
“哼!”斗篷黑衣女人輕嗤,低聲說了句,“不自量力!”
倏然,兩道銀色光芒從空中飛來。
斗篷黑衣女人措不及防,慌忙閃身躲避。一把銀色飛刀擦過她的圍帽,一把則劃破了她的手臂。
“嘶!”
她一手捂住受傷的手臂,惱恨地瞪著從街道旁屋頂上躍下的黑影。
同樣一身黑衣黑帽的姜驀赫,從暗影處走出來,手中的銀色飛刀在昏黃的路燈下,依舊閃著寒光,如同他冷冽的眼神。
“你怎么會沒事?”斗篷黑衣女人咬牙切齒地問。
人人都以為,她的催眠香粉是通過呼吸進入體內而達到迷惑神經的作用。其實,那些香粉只要沾到人體皮膚,就會侵入體內。
但不巧,姜驀赫對于這些東西都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