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遺憾,戰斗并沒有澤度想的那么簡單。
對此,狂戰士有一肚子的“”要講。
真是,完全沒道理的啊。
先是和雌性野蠻人的戰斗沒來的及出手,接著和巖蟒的正面互剛被懟飛出去。
還沒等回來再戰,那頭畜生就用從沒見過的攻擊手段讓人近身不得。澤度發誓,這比那些蛇教徒陰森難聽的“嘶嘶”聲還要讓人惡心。
這還不算完,自己剛夸下海口說巖蟒沒什么威脅了,對方就用實際行動狠狠打臉。
所以說,自己整場戰斗就砍出了一劍,還沒造成致命傷害是咋地?
我,菲爾茲威狂戰士,全潘德武力拔尖的那一撥人。
這到底是我的認知錯誤了,還是我其實是個假的狂戰士呢?
……
洛薩沒有發現部下陷入了自我懷疑的困境,他正在觀察巖蟒的行動。
此刻,兩人已經轉移到了一塊大石頭的后面。
那頭巖蟒的確不負自己頂級掠食者的名號,不僅用一手堪比震撼彈恐怖音攻,讓洛薩等人不得不狼狽逃離。就連受傷后的掙扎也帶著暗藏的威脅。
碩大的蟒軀毫無規律地扭動著,突兀地躍起,又重重砸下。只聽那重錘砸地的“嘭,嘭”聲,就知道若是洛薩等人沒有及時離開,會面對怎么樣的危險。
山谷中有許多碎裂的石塊,蟒軀扭動間,積蓄的力量將一塊塊石頭崩飛出去。
體型較大的石頭倒也罷了,飛的慢,距離近,躲避起來還算簡單。
可那些小到拳頭大到人頭的石塊危險就大了,如同被弩炮發射出來一般,動輒飛出數百米遠,逼迫著眾人各自找掩體躲避。
但這些,在洛薩看來都不是最有危險的。因為那頭巖蟒的劇烈掙扎慢慢平息了下來
并不是像澤度揣測的那樣耗盡體力而停止,而是忍受住了疼痛而平息無意義的掙扎。
眼前的巖蟒正在展示自己出了力量、聲音之外的另一項超乎尋常的能力,高速回復力。
刺入它雙眼中的投槍,一支在掙扎中越發深入,另一支卻帶著碎裂的眼球被甩出體外。
讓洛薩震驚的是,那只不久前還因為傷口擴大血流不止的左眼,此刻已經止血結疤。雖然沒能長出新的眼睛,但已經似乎已經不能帶來更多傷害了。
即便是還嵌著武器的眉心和右眼兩處,也不再有血液流出,洛薩估摸著是傷口已經被新長出的組織給堵住了。
要害如此,其他地方的傷口就更不用說,早在掙扎的時候就混合著泥土結疤了。
“嘖,這是個什么鬼玩意兒啊?”
看著回復平靜,搖擺著蟒頭,似乎是用氣味或者聲音搜索敵人方位的巖蟒,洛薩心中再度咒罵了一句。
不過,雖然對巖蟒的難纏有些頭疼,但洛薩并沒有什么害怕的意思。
倒不如說巖蟒表現得越強大,他心中那種抗爭命運的情感就越強烈,胸中的殺意就越洶涌。
而洛薩,是一個樂意被情感所左右的人,因為情感才是他最真實的想法。
“看起來,這家伙對眼睛的依賴更強啊,似乎并不習慣用其他方法搜索敵人呢。”
發現巖蟒原地轉了幾圈,依然沒有找到隱藏到百米外的眾人,另一邊的庫夫傳來了這樣的分析,語氣中帶著一絲欣喜的味道。
“不能再大意了,這頭畜生可比我們想象中難對付地多呢。”
收到他的意見,洛薩眉頭微皺,通過系統向在場士兵發出了警示。
雖然目前為止眾人最多也就受了點輕傷,但巖蟒的危險性卻在短暫的接觸中展露無遺。
這樣的對手,再高的重視也不為過。
先是整齊的回應聲,緊接著滿腦子想著怎么“回敬”一番的狂戰士,又發表了自己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