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薩并不知道不遠處,那一場與自己相關的政治博弈。
不過靠著對人心的揣度,和來自各渠道情報的分析。對于自己可能遭遇的對待,他心中還是有些數的。
要不然,他也不用費盡心機算計這許多。
甚至,還要像個猴子一樣,在擂臺上累死累活地比斗,爭取貴族們的認可了。
絕不是因為,和他人比武競技是件很爽快的事。
什么“素來喜歡競技大會”之類的,他可從來都不知道啊。
嗯!????
就像那位準騎士戰勝對手時一樣,圍觀的人群在洛薩走下擂臺時,為他送上了長久的歡呼。
一直到他在陰涼處坐下后,人群歡呼才漸漸平息。
然后,回過頭的觀眾突然發現,擂臺上居然沒有人了。
那位剛剛登上擂臺的挑戰者,眼見要挑戰的對象離開,趁著沒人注意,跳下擂臺加入到歡呼的行列中去了。
基本很少停止戰斗的競技大會,罕見地出現了既沒有挑戰者,也沒有守擂者的狀態。
當然,這副尷尬的場景并沒有持續多長時間,一對兒急于表現自己的年輕人反應過來后就沖上了擂臺,開始新一輪的戰斗。
不過與之前洛薩精彩的戰斗相比,接下來的比斗就顯得乏味許多,讓觀眾或多或少都有些失望。
于是,相比觀看場上乏味的戰斗,你一言我一句地交談些洛薩戰斗細節的觀眾反倒更多些。
這讓洛薩疲憊之余,也很為自己的努力感到欣慰。
洛薩很累。
不是什么藏拙的推托之詞,是真的很累。
心身俱疲的那種。
二十一場戰斗,可不只是個數字而已。
帕斯公國建國至今,不過短短一百五十多年的時間。
一百多年的時間里,并沒有磨滅公國貴族傳承自他們先輩的,那種在莽荒之地,徒手創建家國的勇氣和毅力。
即便因為底蘊淺薄的關系,帕斯的整體武藝水平要遜色于許多國家。
但如果單論戰斗的血勇之氣,帕斯人可不會自認不如誰。
登臺的一十八名公國人,盡皆是抱著擊敗對手的念頭在戰斗,而不是單單想要表現自己。
雖然他們的武藝,大多都只是“掌握”階段,比起洛薩接近“青”的單手武器來說差了好多。
但這并不意味著他們能夠被輕松戰勝。
很多時候,如果洛薩不能直接打落他們的武器,逼迫他們認輸的話。就算命中了對手的要害,挑戰者還是會硬頂著疼痛繼續戰斗。
在這種情緒的感染下,另外三名登臺的他國大師級武者就變得更加難纏了。
每一次,都需要洛薩竭盡所能地應對才行。
尤其是一位來自古琴大陸持長弓的對手,最難對付。
按照洛薩的估算,他的弓箭熟練度也是接近350,既遠程武器宗師的水準。
配上一把一米二以上的大弓,即便羽箭的鐵質箭頭已經被取下,到了他的手中,依然有著五十米范圍內刺透硬皮甲,貫穿人體的威力。
眾所周知,要在獨立戰斗時規避遠程武器的射擊,就需要先行通過對手的瞄準方向來預判。
但面對一位大師級的射手,這一點并不適用。
除了連珠箭、回首箭這種高級技巧外,這位對手還非常善于在運動中,用動作掩蓋自己的意圖。
若非洛薩本身也是與他水平相當的射手,可真不好躲避他的射擊。
為了擊敗對方,洛薩追著他幾乎跑遍了半個軍營。
最后,還是因為射手的四十支羽箭耗盡,他才得以贏下了這一戰。
二十一場競技中,這是體力損耗最大,也是唯一一場讓他并不太滿意的戰斗了。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