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爵飽含怒氣的高聲詰問,讓周圍的人們紛紛將注意力轉(zhuǎn)移了過來。
這里“周圍的人”,指的是除了那些對演出不感興趣,已經(jīng)離開花園廣場外的,所有參加宴會的成員。
粗略來看,大概比一半多一些,接近四分之三的樣子。
他們或許對這件事并不如何了解,但這并不妨礙看熱鬧的八卦心理。
再精彩的演出,會比貴族間的沖突,來的有話題性和趣味性嗎?
受此影響,就連正在演出的舞蹈和音樂都停了下來,表演者們也踮起腳尖看向這邊。
而作為這場熱鬧的焦點人物,洛薩表示絲毫不慌。
甚至,還有些想笑。
因為對方的操作,比他想象的還要配合。
不僅時間、場合,就連人物和發(fā)難方式都在洛薩的算計之中。
掐著時間趕到卡塔爾城,又只在市政廳、林朋家、城堡之間活動,正是為了控制時間和地點變量。
留給對方的,能夠讓他在眾人面前身敗名裂的機會,就只有競技大會、宴會開始前和慶功流程結(jié)束后三種。
如果是在競技大會上,只要拉著對方上場打上一架,自然能夠解決問題。
不過對于雙方來說,這都不是個很好的機會。
因為無論勝敗,都不會折損一位“勇敢的”戰(zhàn)士的名譽。
也不能打消那些嫉妒他快速晉升的貴族們,心中的不滿。
宴會開始之前,那是對方機會最大,而對洛薩最為不利的情況。
尤其是在他剛剛踏入城堡,身邊沒有相熟貴族幫襯的時候,面對對方一群人的指責(zé),很容易形成百口莫辯的場面。
即便最后能夠辯倒了敵對者,也會將好不容易在競技大會上贏得的聲望,損耗大半。
雖然洛薩也想到了和其他人結(jié)伴而來,或者拖到宴會將要開始才到的應(yīng)對之法。
不過最終,卻是因為大公突然的召見,使得雙方避開了這一次爭鋒的機會。
至于究竟是巧合地沒有碰面,還是對方猶疑下的退讓,洛薩就不得而知了。
無論如何,大公等人剛剛離開的現(xiàn)在,是對方最后的發(fā)難機會了。
雖然很多貴族對洛薩的敵意,只是出自單純的嫉妒和不爽。
但如果是主動挑起沖突的話,那么終歸還是有些特殊原因的。
佐蓬爾奎男爵與洛薩之間,有些不可調(diào)和的矛盾。
是的,雖然兩人此前從未有過接觸,但事實上卻有著必須訴之以沖突的矛盾。
什么矛盾?
利益沖突。
簡單來說,就是在這場與野蠻人的戰(zhàn)役中,洛薩取得的功勛要在這位男爵之上。
而更加詳細的由來,又得追溯到上一次與野蠻人的戰(zhàn)爭中去。
佐蓬爾奎男爵的姓氏,是特林。
特林堡的特林。
也就是說,佐蓬爾奎男爵的先輩是特林堡的子爵,而不只是鳶尾花鎮(zhèn)的男爵。
第一次野蠻人入侵戰(zhàn)役時,帕斯公國的反擊,正是從特林堡一線開始的。
特林堡位于紐倫堡和卡塔爾城之間,絮弗倫堡的南方,其與毛莫若丘陵的距離,與紐倫堡基本相當(dāng)。
既然是從這里開始,那么野蠻人又能離得多遠呢。
而因為距離海岸線更近的原因,特林堡區(qū)域比起紐倫堡還要更繁華一些。
再加上野蠻人肆虐時間更長的關(guān)系,因此而產(chǎn)生的損失也更大。
于是戰(zhàn)爭結(jié)束后,經(jīng)過與其他貴族的商議,前代大公以“抵抗不力”的罪名,將特林家族從子爵,貶為男爵。
就連家族根基的城堡和廣闊的領(lǐng)地,也因為這次的罪名而被剝奪,只留下了盛產(chǎn)花卉的鳶尾花鎮(zhèn)。
這一結(jié)果,導(dǎo)致了特林家族前任族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