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薩哥…薩哥……”
“我做你妻子怎樣?”
“…妻子怎樣?”
“……子怎樣?”
……
“唔……”
即便已經離城二十多里地,但回想起女孩用著熟悉的口音,說出的那句讓人舌橋不下的話語,還是讓洛薩腦殼生疼。
比‘智齒發炎’的那次都疼。
那是二十二日的晚上,將醉倒的門羅都丟上馬車,準備送他回家的時候。
站在馬車下的艾爾莎,對伸出手想要將她拉上馬車的洛薩說的。
明亮的月光,讓洛薩得以清楚地看到亭亭玉立的女孩兒,那清淺彎起的嘴角和明亮的藍色眼瞳。
以及,透出瞳孔的認真和倔強。
而女孩對面馬車的車轅上,背對著月光的男子是怎樣的表情,又做出了怎樣的回應。
一整天過去,洛薩沒能完全回憶起來。
昏亂的頭腦中留下的印象,就只有零星的瞠目結舌、手足無措而已。
至于之后那些絮絮叨叨、不知所有的廢話,會給女孩造成傷害與否,也是不得而知。
僅有可以確定的,就只有從駕車的劍士口中得知。在酒精和心理雙重作用下壞掉的腦子,最終還是清楚地表達了拒絕的意思。
以及與女孩告別時,她不知是真是假的平靜態度了。
艾爾莎的這波直球攻擊,是他三十年的光棍生涯中,第一次在女性面前如此狼狽。
并不是說在之前的人生中,真就可憐得沒有被人表白過的經歷。
但像如此直白的,還得追溯到學生時代去。
然而那個階段的洛薩,對戀愛有著格外強烈的抗拒。一心只想著充實頭腦,鍛煉交際能力。
面對其他女孩的表白,一律用委婉而果決的方式拒絕。
再后來,洛薩自己變得成熟了,接觸的女性也同樣成熟起來。
即便是面對那些互有好感的女性朋友,雙方的交際總是謹慎而矜持。表露心跡往往是小心翼翼的試探,直接了當的表白卻是再也沒有過。
這才讓認清自己想法的洛薩,一直逃避到了臨近中年。
但種得過且過的狀態,終究還是被打破了。
“所以,我原來是個蘿莉控的嗎?”
自嘲的話語,并沒有讓洛薩紛雜的思緒獲得解脫。
今年十三,明年十四。
帕斯公國男子十五成年,女子十四。
再過一年,女孩就該被稱作少女,到可以結婚的年齡了。
貴族之間的婚姻,當然不總是基于兩人真摯情感的。
反而是兩個素不相識的人,因為長輩安排的政治聯姻而在一起的情況多些。
如果能夠在宴會上相識,并彼此互有好感,那就再好不過。
因此,以一位伯爵女兒的身份,嫁給一位事業有成的男爵,對于艾爾莎來說并不是一個很糟糕的選擇。
理論上來說。
洛薩當然知道那不是艾爾莎的本意。
或者說,不是任何一個還沒有真正理解婚姻,只是天真地以為這樣做能夠讓親人滿意的女孩的本意。
無論是心疼兄長的壓力,想要幫他一把;還是出于什么其他,洛薩不知道的原因。
在洛薩看來,結婚都不是這個十三歲的孩子,應該考慮的東西。
誠然,洛薩并不否認自己對女孩的好感,甚至是喜歡。
但他的喜歡中,既有對她天真爛漫性格的喜歡,也有對她迄今為止美好人生的羨慕。
唯獨,沒有男女之間,相約共同度過生命之旅的喜歡。
或者說,愛慕。
所以盡管當時腦子亂成一鍋粥,洛薩還是清楚地表達了拒絕的意思。
但經此一事,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