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不同路線行動的兩支軍隊,最終在距離絮弗倫堡五里外的諾里斯河畔,拉開了戰場。
新上任的洛薩軍主帥帕特里克,在阻止了他追擊的命令后。
轉而下達了保持原定行軍速度及路線,繼續向絮弗倫堡靠近的命令。
事實上,當時兩軍與絮弗倫堡的距離都不是很遠,一個剛好二十公里出頭,另一方也只有二十三四公里的樣子。
加上洛薩軍沒有過多輜重拖累,行動速度稍快一些。
在雙方目標一致的情況下,到達絮弗倫堡只是前后腳的問題。
“只是,距離城堡這么近的地方與之交戰,風險有些太高了吧。”
聽著身旁不斷傳出命令,將部隊按陣型展開的指揮聲稍停。
洛薩想了想,還是忍不住提出了這樣的疑慮。
大戰在即。
如果是其他將領說出這樣的話,少不得要被主帥以‘擾亂軍心’的罪名,來上一段斥責。
不過既然是所效忠的主君所說,帕特里克就完全沒有著惱的意思了。
“大人是在擔心,如果絮弗倫已經和侯爵方面達成合作關系,會在戰事激烈的時候,對我們進行兩面夾擊嗎?”
戰陣后方豎立的紅底黑龍旗下,跨坐著雄壯的板甲沖鋒馬,一套華麗裝備比騎著棕紅色獵馬的洛薩,高出近兩個頭的帕特里克滿意地看了眼展開的陣型,抽空回了洛薩一句。
語態雖然有些輕佻,其中的敬重之意卻也不加掩飾。
艷羨地看了看對方一身豪華的裝備,洛薩不由自主地按了按左側的武器。
似乎只有那把隱隱泛著黃綠色光芒的戰刀,才能撫慰受傷的心靈一樣。
“不,從聯軍戰敗到現在,也只有不到五天的時間。
加上消息傳遞所需要的時間,根本來不及完成相互間的利益交換,合作關系自然也無從談起。
加上敵軍輜重部隊運送的那些攻城器械,兩者合兵的可能性其實不是很高。”
“只是城中的軍隊好歹也有小兩千人,如果起了作壁上觀,以左右戰局的念頭,不也是個很大的麻煩嗎?”
“大人所言極是,這的確是很可能會出現的情況。”
帕特里克先是裝模作樣地拍了個馬匹。
這位性格有些跳脫、不拘小節的主帥,有著‘出口成段’,和大多數士兵快速打成一片的特殊才能。
也正因如此,才會展露出與友軍通力合作的能力,被洛薩所看重。
“不過大人,打仗這種事,是不存在絕對安全的情況的。
將領所能做的,除了在外盡可能排除干擾因素,對內指揮部隊奪取勝利。
將每一場戰斗的目的明確于心,也是非常重要的。”
“如果距離絮弗倫堡之外與這支敵軍交戰,固然可以將絮弗倫守軍的威脅降到最低。
可敵軍兵力到底是我們的兩倍,即便最后將其擊敗,我們自己也很難有什么好處。
逼降絮弗倫的計劃,也就基本宣告失敗了。”
“而現在這個距離上,城上的敵軍基本上能夠將整個戰場納入眼底。
只要我們以絕對的優勢擊敗前方之敵,哪怕我們戰后的狀態依然不怎么好,攜大勝之勢迫使其投降的可能性還是會提高許多。”
“至于,守軍想要左右戰局的企圖。
我倒是巴不得他們這樣做呢。”
說道這里,帕特里克的向右前方看了一眼。
洛薩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正在脫離步兵主力,向戰場右側運動的騎兵部隊,很快映入眼簾。
是了,要干預戰場局勢總得要出城的。
而出了城的步兵面對嚴陣以待的騎兵,結果如何就不用言明了。
‘真不愧是具備8級戰術的頂級兵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