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話長,其實整場戰役攏共也就進行了一個小時多一點。
受到于洛薩軍騎兵的牽制,格里高用于防備的卡爾部千人隊,自始至終都沒能接觸到正面戰場。
在雙方主帥都想贏得干脆利落的情況下。
兩支合計六千人出頭的軍隊,沒有輪換的余地,直接列陣,一股腦壓上了戰場。
隨著洛薩軍右翼撕開侯爵軍偏師左翼的陣線,迫使格里高的中軍指揮部逃離之后。
幾乎被半包圍在諾里斯河北岸的三千名侯爵軍士兵,沒有堅持太長時間就選擇了投降。
當然,平原野戰,基本上是很難取得全勝的。
逃離中軍的格里高等高級將領,最后繞過戰場,與卡爾的千人隊匯合在了一起。
然后,拋棄了被包圍的主力和用于攻打絮弗倫堡的輜重。
帶著一個完整的千人隊和不足五百人的潰軍,在騎兵虎視眈眈的威懾下,向北徹底退出戰場。
其實要是洛薩軍到的晚一點,等到這支偏師將那些攻城器械展開的話。
恐怕局勢就會對洛薩軍不利了。
當然,這一假設,也只會出現在帕特里克容許這種情況出現的前提下。
考慮到正面戰場上還未停息的刀兵聲,以及可能再次進行的第二輪戰役。
在征得洛薩的同意后。
帕特里克命令綴在格里高殘部身后的騎兵放棄追擊,轉而投入到對被包圍的偏師主力施加壓力的行列。
在“轟隆,轟隆”來回奔踏的馬蹄聲中,本就在主將逃離后陷入絕境的侯爵軍士兵,終究是放下了武器。
這就是匆忙啟程的洛薩軍。
與提前遭遇的公國兩大巨頭之一,彼此碰撞的落幕。
用洛薩的話來說,就是‘又老又奸又滑’帕特里克,仗著相對優勢的地利、騎兵、士兵作戰能力,欺負戰場萌新的一場戰役。
對于這種說法,帕特里克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戰場可不是酒會,那些不忍酒杯碰撞間就有家破人亡發生,認為那陰險黑暗的人。”
“又怎么能懂得千人、萬人流盡鮮血的戰場的殘酷呢?”
“當然,我對這兩個抱著同等程度的厭惡就是了。”
明明是說著讓人遐想無限的話,帕特里克的語氣中卻滿是泰然與全不在乎的豪氣。
當然,要理解這份情感,還得要忽略他之后補充的那句,
“唉,也不知道對面指揮官是什么人。
給他上了這么一堂大課,有機會的話,可得找他要上百八十萬的學費才行,”
的話。
……
戰事進行的如此順利,無論城上觀戰的絮弗倫堡守軍有沒有動干涉戰斗的心思,最終也沒有插手的機會。
被包圍的侯爵軍放下武器投降后。
帕特里克一邊命令部隊收攏俘虜打掃戰場。
一邊集結了一支小分隊護送著休賽子爵在城前現身,將一份命令守軍投降的親筆信,送入城中。
另外,還有一支洛薩軍部隊接管侯爵方拋下的輜重,開始組裝他們帶來的攻城器械。
不服就打的意思,展露無遺。
最后這點,是洛薩提出,帕特里克認為無不可的舉動。
這不是勸降,而是實實在在的迫降了。
這種強壓的姿態,很有可能激起絮弗倫堡的這一支卡塔爾支系的怒火,讓局勢滑向再一場戰爭。
但此一時,彼一時。
因為擊敗侯爵軍偏師的戰斗結束地太過輕松,洛薩這一刻的確動了攻城的心思。
不是因為膨脹,而是因為這個時機實在太妙了。
剛剛以近乎碾壓的姿態擊敗兩倍于己的侯爵軍部隊,洛薩軍的氣勢正在巔峰。
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