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受感。
轉頭看去,卻是一副沖鋒姿態的阿斯塔納,已經側舉著盾牌來到了身旁十米處。
那一聲暴喝,也不是阿斯塔納有多么正直,還會在戰斗中提醒自己的對手注意。
而是因為經驗豐富的他,已經明了哉蒙傷在何處,打斷他回復自己的狀態。
以及,干擾不遠處把守上城區出入口的士兵,一聲聲“伯爵大人小心”的警示。
“該死。”
看到阿斯塔納沖鋒而來,哪怕胸口那一股郁氣猶在,哉蒙還是從牙縫中,吐出了短暫時間里的第二個該死。
對應的,就是數秒之后(怒氣光華不是本身的顏色,而是光線透過揮發的血液浸染出的顏色,會出現延遲)。
他周身的怒氣光華先在極淡和極深之間閃了個來回,最后穩定在低于深紅的層次。
新仇舊恨,先驚后怒。
雖然從未與阿斯塔納打過照面,但那一身菲爾茲威胸甲,已經給他留下了足夠深刻的印象。
畢竟在這連日的戰斗中,即便身處重兵的保護中。哉蒙也不會看不到身穿這身板甲的菲爾茲威侍衛,在戰場上肆意橫行的風采。
其造成的傷害,以及擊退或者擊殺需要付出的代價。
更是讓手中精兵本就不足的哉蒙,心痛得無以復加。
在哉蒙看來,每一個菲爾茲威侍衛,都不亞于一位將怒氣錘煉到精深層次,且精通戰斗的武者。
這推斷,也同樣得到了來自米塔頓帝國的捷威諾等人的認可。
被這樣的戰士選做對手,又是導致自己淪落到眼下這步田地的罪魁禍首的部下。
修行怒氣,只是為了提高自保能力的哉蒙,如何不感到驚怒。
但他終究是心性堅韌的人物,即便自身意志在這場慘敗中遭到了嚴重挫傷。
匆忙之中,還是提起斗志,向左側挪動腳步,側身避開了阿斯塔納的兇狠沖撞。
“踏”
可惜,氣勢洶洶而來的阿斯塔納,顯然沒有放棄趁他病、要他命這一念頭的打算。
在前的左腳一踩地面,強行止住沖勢。“喝啊”又一聲暴吼,右手的戰斧順勢揚起,向著哉蒙的頭顱狠劈而下。
斧刃尚在落下,帶起的勁風,卻已然讓對手遍體生寒。
‘嗯’
悶哼一聲,不甘坐以待斃的哉蒙雙手握劍向上,將將擋住了戰斧的斧柄。
這卻落入了阿斯塔納的算計之中。
對哉蒙的性命,阿斯塔納還要比他自己珍視許多,怎么可能真下殺手。
斧劍剛剛接觸,緊接著就是菲爾茲威侍衛經典戰法重現,斧刃拖動哉蒙手中的長劍回拉,擾亂了他的身體平衡。
回拉到中途,肩肘又反向送勁,戰斧頂端直直撞在了哉蒙胸甲上,發出“嘭”的敲擊聲。
“哇啊”
從凹陷胸甲出傳來的力道如最后一根稻草般,打散了哉蒙本就死撐著的那口氣,呼吸不暢讓他的大腦眩暈了一剎。
但對阿斯塔納來說,這個破綻已經足夠。
沒等哉蒙徹底從暈厥中回過神來,一只連指關節都包裹在鋼片中的拳頭就在瞳孔中越來越大。
這是阿斯塔納丟下戰斧的右手,無縫銜接的第二次攻擊。
“砰”
“啊”,鼻梁遭受重擊的痛呼尚未完全出口,便已戛然而止。
因為與戰斧同時被丟下的,還有左手的盾牌。
哉蒙注意力被拳頭吸引同時,阿斯塔納左手的手刀,也劃過一道弧線命中了他的頸部,帶走了他全部的意識。
“啊……”
“伯爵大人……”
“伯爵大人被殺了,快逃啊……”
直到哉蒙跌倒在地,最后一絲意識消失的時候。
他才從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