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帕斯家族與高山族之間有交情這件事。
還真不是一點依據都沒有。
彩虹山脈是高山族起家并創下威名的祖地,說高山人的足跡早已踏遍了這里的每一寸土地那自然是言過其實,但大多數適宜生存的地方都處在其視野之中總還是沒錯。
而兩百年前。
因飽受法師階級迫害,從秘法大陸各處逃亡至此的流民在翻越世界最大山脈的過程中,顯然不可能是一蹴即就的。
在此之前,必定有先烈在那縱橫交錯的溝壑中進行了無數次試錯,最后才能走出一條成行之路。
這一來二去。
逃到帕斯平原上的公國先輩,與彩虹山脈之主的高山族之間,相互結識的可能性也就大大提高。
再參考高山族人最廣為人知的職業選擇。
既然還有流民活著抵達這處新家園,且公國內并沒有與高山族世仇死敵的言論流傳。
那么假設雙方確實有過接觸,這份交情相對來說就已經算得上很深厚了。
甚至洛薩有理由懷疑,逃到帕斯平原的先代流民之所以知曉有這么個地方存在,可能都與高山族脫不開關系。
沒辦法,誰讓這片平原的地理位置是如此的特殊,而又得天獨厚呢?
而在這段可能存在的交際中。
理所當然的,不會缺少了當時就是流民中實力最強的帕斯家族的身影。
再經由公國“最古老”宗教的主祭說出,兩個勢力有聯系的情報就更值得信服了。
先是被小赫本捅破彩虹關隘不穩的窗戶紙,緊接著又被幾百年來的合作伙伴又泄露了隱藏極深的機密。
如果這些都是事實,那么帕斯家族此次籌謀可以說已經全部被暴露在了明面上。
洛薩之所以會覺得大公會表情“精彩”,原因就在這里。
當然了,‘如果’的前提,絕不可視而不見。
即使現在這些推論看起來內在邏輯已經十分通順。
什么是推測?什么又是事實?這中間的分別,洛薩依然拎得很清楚。
更何況晨會教會并沒有不打妄語的教義,而拉格納主祭此時引出高山族的意圖也屬實并不單純。
這位長者在人品上來說固然德高而望重。
但在這件事情上,他和他所代表教會,是既希望洛薩領能夠有所行動,好讓帕斯家族獲得一絲喘息之機。同時卻又不希望洛薩果真拿下彩虹關隘的。
因為那樣一來,帕斯家族獲得的優勢就太大了,很可能會影響到教會百年難得的,發展壯大的機遇。
晨會教會努力了兩百年,才終于等到了一個組建教會軍的許可,是不可能輕易放棄的。
一個嫉妒虛弱,卻又吊著最后一口氣的公國,才最符合教會的利益。
對于一位信徒而言,與整個宗教的得失相比,個人的信譽就不甚要緊了。
因此幾經追問,見拉格納爾始終推脫只是一段傳聞,不愿拿出什么相關證據。
洛薩便也不強求,只是將這情報當作可能之一記在心里。
進過接二連三的高潮,眾人的思維和靈感已經有些混亂,之后的討論明顯沉悶了許多。
眼見于此,加上時間也過去了三個多小時。
洛薩也不公布自己的決定,只是一面扯了幾句感謝的客套話,一面邀請眾人參加晚上的宴會。
然后“草草”地結束了這場軍事會議。
“嗚!”
“這樣一本正經端著架子的感覺,果然還是一如既往地累啊。”
安排仆從將幾位賓客帶往各自的下榻之處,沒有了外人,洛薩立馬丟掉了云淡風輕的領主姿態,伸著懶腰長長呻吟一句。
“呵!您還好意思說。
領地大小事務可都是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