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榆木腦袋了?”黎昕露出不樂意的表情,說道。
“喲,說你一句還不承認,榆木腦袋就是榆木腦袋,”柳淼淼揪了一下他的胳膊,以前,她可不敢對這個紅發少年這樣做,只是現在相處時間長了,慢慢地對這個性情古怪的少年有些了解,兩個人之間的心理隔閡也逐漸變小。
“去你的,”黎昕瞥了她一眼,把胳膊一縮,表情有點厭惡,隨后轉向鷹將,開始說正事,“鷹前輩,所以,你愿意帶我們一同前往地下魔窟的深處嗎?只有你對這里最熟悉,如果有你幫我們的話,應該很快就能到達那里。”
鷹將非常無奈的嘆氣道“唉,不是我不愿意帶你們去,只是……你們莫非還真相信那顆云紋血珠還存在于蜀山中么?它已經消失了幾十年光陰啊,我們甚至都懷疑它是否存在過。”
對于鷹將的回答,兩個人也無法反駁,畢竟他們更是外人,對什么蜀山,什么云紋血珠根本毫無了解,哪知道這是個什么東西呢?要不是為了救炎華,誰會愿意趟這趟渾水?
搞不好真如鷹將所說,云紋血珠根本就早已消失在這個世界上,而那個綠發人還偏偏要死要活的威脅他們把血珠帶回來,憑什么他自己不來?
柳淼淼腦中一轉,忽然間想通了一些事情,他們就是從流奕館淪陷的那一天后,綠發人便神秘的出現了。
那一天,她和黎昕、炎華三人無處可去,便在最近的巴蜀地界找了一家不大的旅館,住了下來,因為較偏僻,這樣能很好的避開蜀山人的搜捕。
可誰曾想,他們所住的那家旅館是個陷阱,旅館的主人是個綁架犯,當天晚上館長說要借個人去后山挖紅薯,自己力量不夠,又看他們都是修武者,結果就派炎華去了,這一去三天沒回來,兩個人在旅館里等的焦急如焚。
第三天,一只信鴿從窗戶外飛了進來,流奕館被滅,本就心情郁悶的黎昕看見那只鴿子,心里立刻明白了什么,他憤怒又焦躁的跳起身來,一手捏死了那只鴿子,這一幕就連柳淼淼也看懵了,或許黎昕身上那么重的煞氣,便是這樣來的。
打開信封一看,果不其然,是那個旅館的主人綁架了炎華,現在不知身在何處,躲了起來,在信里威脅他們七日之內趕緊去蜀山找到云紋血珠帶給他,否則就弄死炎華。
柳淼淼整個人如墜冰窟,流奕館被屠殺,已經死了太多人,現在又不小心把炎華給弄丟了,她作為滄城柳家身份高貴的大小姐,從小到大經歷過無數比賽和考驗,都能毫不費力的拿下,卻在今日碰見了如此大的挫折。
現在,已經成為流奕館弟子的二人,卻不能為道館做任何事,愧疚感肯定是有的。
黎昕則不一樣,他看完信封后,映有彼岸花的眼瞳中閃過一絲冷漠,二話不說便殺氣騰騰的沖出道館,一個人飛在外面,在巴蜀地帶整整巡視了一天,也沒找見人。
柳淼淼怕他太過沖動,惹怒那個綠發人就不好了,她一路跟著黎昕,天黑時才把他給追回來,黎昕當時還是累了,所以才停了下來,但失望的情緒在他的心里不斷蔓延,一氣之下,他釋放出磅礴的武力摧毀了一片森林。
這一定是有預謀的,巴蜀地區不大,和流奕館靠的很近,每次閑暇時光,她和黎昕都會走路離開青羅鎮,去巴蜀游玩一番,那里山清水秀,風景亮麗,是釋放壓力和情緒的好地方,也在那里住過不少旅館,都沒遇見過這樣的事。
偏偏就是等流奕館滅亡后,便有人來暗算他們了,很久很久之前,柳淼淼記得很清楚,小小巴蜀之地,還真沒見過發色如此鮮明的一個人,她在那里玩過那么長時間,竟然不記得有這樣一個人,很顯然,綠發人早就開始在暗中監視他們,所以才在巴蜀等著三人落網。
況且,巴蜀的房屋非常稀疏,住宅很少,那里曾經發生過一場大災難,鮮有人再愿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