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脅到蜀山掌門,畢竟還有李王敬帶人追捕蘇燮,可想一想,感覺這個面具人所說的還有那么點道理,如果是別人闖進了蜀山,他無需擔心,但這是蘇燮,韓奕把自己的一切全部托付給這個年紀輕輕的小輩身上,他那樣認真且追求完美的人,會隨隨便便選擇一個人嗎?
“流奕館所有地方我都翻遍了,沒有龍尸,那就一定被蘇燮給帶走了,這個時代啊,新英雄開始誕生于四州的荒土之上,我們這些老的快腐朽的陰謀家,如果不小心謹慎,很容易就會被反噬,那個少年,一定是上天派下來除掉我的。”面具底下傳來一聲高喝,隨之嘶啞的笑出聲來,這笑聲不那么明顯,就好像風平浪靜的湖面上,竹葉飄落其中,蕩起了細微的波紋。
“怎么,你害怕他了,一個小孩?”
“不不,我只是感到有點可惜罷了,如果蘇燮是我們這邊的人,他完全可以替代我征伐整個四州,當時他逃走的一刻,回頭看我的眼神很平靜,沒有憤怒和恐懼,好像他總有一天一定會回來親手摘掉我的頭顱,仿佛命運安排好了一切。其實,我們在面對這個小孩的那一刻起,你和我都輸給他了。”
蜀山掌門嗤笑一聲,說道“你是說他盲目自信?我看你也不像是那種膽小的人。”
他在嘲笑面具人會被一個小孩給嚇到,這些奇怪的猜測或許都是面具人自己想的太多,再加上韓奕對蘇燮抱著情有獨鐘的希望,就會讓人更容易產生對蘇燮錯誤的判斷,雖然這個在流奕館有點本事,但也畢竟是個小孩,掀不起大風大浪。
說到底,韓奕那個人根本也就是個死倔的混蛋,唯一的缺點就是始終遵從自己的意志,別人勸的再多,說的再多對他而言都是左耳進右耳出,倘若他早點把宗主之位傳給李王敬,也不至于鬧到今天這樣的悲劇。
“一個人在遇到死亡的威脅時,任何心里暗示都無濟于事,他究竟是不是盲目自信,你可以去試試,我不早就告訴你了嗎,早點回蜀山。”面具人說道。
蜀山掌門半信半疑,最終他還是選擇帶著一部分人回蜀山,離開之前,他又回頭問面具人“你對這里那么熟悉,怎么會不知道龍尸在哪,再多找找,或許就藏在某處,韓奕若真把龍尸放在一個小屁孩身上,心也可真夠大的。”
“唉,再怎么熟悉,這里也變了啊,都過去一百年了,哪還是當初的模樣,如果你還是不信我,可以去水牢里問問他。”面具人轉身離去,沒有和他停留下來多話的意思。
“都成了一個傀儡了,問也問不出什么東西,那就這樣吧,流奕館暫時拜托給你了!”
回到這里,蜀山掌門抬頭仰望著漸漸稀薄的靈力墻,眼神微變了下,本來他打算等人毀掉陣法再進去,以靈力墻的硬度,沒人能夠擊破這層防御,但現在靈力墻正在慢慢消失。
后面的眾人歡呼雀躍,他們都只是一些普通弟子,對琉璃宮里的事知之甚少,當然不會知道這個靈力墻有多難破除,蜀山掌門此時并不開心,相反臉色很難看,他看著這層逐漸消失的靈力墻,眉頭不停地皺在一起,想來想去,總覺得有些地方不對勁。
現如今,除了月關長老,沒人能解開陣法,如果是直接毀掉陣法撤除靈力墻,它不會只是這樣一點點抽走靈力,而是瞬間爆炸,變得支離破碎,這分明就是有人在利用月杖解除靈力墻。
李王敬肯定不會這么做,那么唯一能這樣做的只有蘇燮,但他一個小屁孩,哪懂得如此復雜的解陣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