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公子的母親……我怎么從來沒聽說過?”大弟子處于懵圈狀態中。
雖然他在琉璃宮內幾乎很少有機會能出去,幾乎就等于禁足,但大名鼎鼎的靜寒宮宮主左一楓,誰沒聽過他的名字,這樣一個被掌門如此器重的弟子,卻從沒聽說過他還有個母親,來到蜀山的人,都是無父無母的孤兒。
大弟子跑了過去,轉頭看向鷹將,表示很疑惑,如果左一楓是個有母親的人,他完全沒必要在蜀山待下去,從一開始就沒必要,大多數人都是走投無路,才投奔了蜀山。
鷹將卻根本懶的搭理他,目光深邃的望向那邊,那一對鷹眼比平時更亮,他雖然嘴上沒說什么,但表情已經真真實實的告訴了大弟子,左一楓不僅是蜀山內唯一一個特殊對待的弟子,也是有著自己的不可告人的隱情。
母子倆擁抱在了一起,過去片刻,那個女人也沒有對左一楓動手,這不代表就不危險,如端木玉麟所說,幻境不是一場夢那樣簡單,這里殺機四伏。
蘇燮當然沒有放松警惕,緩慢的接近前方那對母子,他把一只手藏在身后,武力全部聚集在這只手上,不僅如此,掌心上還貼著鴻影刀,此刀乃屬于靈器,他已經算準了命中軌跡,一擊擲出,必定洞穿女人的頭顱。
“阿娘,過去這么久,咱們也該好好聚一聚了吧?”左一楓擦去眼淚,重新站起身來,已經長大的他,比“母親”要高一個頭了,小男孩成為了大男子漢。
女人欣慰的笑了笑,摸著左一楓的臉龐,“好啊,多年不見,我的楓兒竟然已經長這么大了,小時候是我給你做飯,現在,我倒想嘗嘗你做的飯好不好吃?”
“當然沒問題,阿娘手藝一直都很好,作為兒子的我怎么可能會差?”左一楓拍著胸脯說道。
倆人并排走著,左一楓挽著女人的手,漫無目的向森林走去,蘇燮忽然緊張起來,他猜測女人肯定是想把左一楓帶去危險的地方,然后對他不利,于是招呼著大家一起瞧瞧的跟上去。
可沒走幾步,周圍的環境突然產生了變化,天空中的太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往西邊墜落,月亮悠悠的升起,草叢里有紅色的花朵鉆出,滿地都是剛剛生長出來的玫瑰花,樹林扭轉著,蘇燮聽見身后有巨大的破土聲響起,玫瑰樹從土里頂了出來,鮮艷欲滴的玫瑰花開滿了樹冠,就像有一位畫家從天上伸出手,點綴了這些鮮紅的小花朵,再來了個神來之筆,把這一切重新畫了出來。
“這里……不是玫瑰園嗎?”鷹將渾身發涼,每一塊肌肉都是緊繃的,這場面實在太離奇了,他們好不容易才從蜀山跑出來,走了那么多路才下到黑河鋪,現在卻突然回到了這里,端木玉麟所說的幻境真就成了現實,他無法冷靜下來,平生還是頭一回遇到這種詭異的事。
大弟子嚇的臉色蒼白,直接癱倒在地上,對于他們剛剛談起的幻境之類的玄之又玄的話題,他壓根沒當回事,可恐怖的事就在剛才的一幕發生了,他眼看著周圍的世界在發生變化,全程中發了瘋似的掐自己的胳膊,生怕自己是在做夢。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大弟子大驚失色,捂著腦袋喊道,“還有比這更離奇的事嗎,我們剛才還不是好好的站在黑河鋪,怎么就……到了這種鬼地方來了?”
蘇燮看著左一楓和女人走進了那座已經腐朽的木房,大門在他倆進入后轟然關閉,他暗叫不好,下意識的沖過去,一拳擊打在脆弱的木門上,此招足足用盡了他天啟九階的武力,氣波從身側兩旁穿過,掃向身后的眾人,眾人紛紛回避。
但蘇燮抬眼一看,木門完好無損,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怎么回事?”蘇燮愣住了,心想這就是幻境的力量嗎?果然詭異莫測。
“讓我來!”鷹將吼道,他展開架勢,全然沒了之前那副被李王敬擾亂了脈力的頹靡狀態,丹田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