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州,雷碧城內,蘇坡堂外試煉場。
身穿白衣的少男少女們排成長長的隊伍從蘇坡堂里步伐穩重地走了出來,領頭的一名白衣男子龍飛鳳舞,端謹,看得出來那名男子在蘇家地位不凡。
在門口圍觀的百姓嘖嘖稱贊,自覺的給他們讓出一條道,白衣的少女們更是清純甜美,驕傲的向外人彰顯出自己窈窕的身段。
只不過那排在最后的一個少年面無表情的跟在師哥師姐后面,耷拉著腦袋,個子也比其他的師哥稍顯的小一些,無人注意他的存在,大多數的目光都放在了那名領頭的男子和美麗的少女身上。
他名為蘇燮,雖說他姓蘇,但體內流淌的并不是蘇家的血脈,蘇燮在五歲那年失去了記憶,流落在荒郊野外,蘇家人發現他時,蘇燮正在翻著垃圾堆,體內的龍血純度也是極低,毫無天賦可言。
想必之前丟棄他的家人也是失望至極,怨天尤人的說自己怎么生出了這么個廢物,從而遭到嫌棄。
當時幾乎所有人都拒絕收養他,大概意思是說怕蘇燮壞了蘇家的名聲,如若不是蘇家的二小姐大慈大悲請求父親收樣蘇燮,二小姐又是蘇家家主的心腹,只得勉強同意。
蘇家的小輩素來都天資聰慧,大多數十三四歲的小輩便可達到聚血期,只有蘇燮例外,如今他十六歲,還沒煉成聚血期。
一年又一年過去了,每年的比武大會都是爭奪資源的大好時機,雷碧城內最有聲望的五大家族聚在一起進行比武,蘇家是其中之一。
但往年總是名列前茅的蘇家漸漸沒落,小輩們認為蘇家之所以失敗的原因都是因為蘇燮這個廢物,俗話說“一粒老鼠屎壞了一鍋粥”,形容蘇燮再合適不過。
因為蘇燮的存在,蘇家人都在考慮要不要干脆給他點飯錢趕走算了,反正也是我們蘇家收養的一個孤兒。
蘇燮每天都惶惶不可終日,生怕某天蘇家把他趕走了,他暗暗發誓,今年的比武大會絕不能再因為自己而失敗。
“喂,你看,那小子是不是蘇家的那個廢物。”一個賊眉鼠眼的男子和旁邊的高個胖子竊竊私語。
“可不是嘛,看他那衰樣就知道是蘇燮,一個連聚血期都煉不出來的廢物。”高個胖子肯定道。
“聽說這次比武大會蘇家要是再失敗,蘇燮就要被趕出蘇家了,看來這次蘇家真的是下狠心了啊。”男子說道。
“趕走了也好,把這么個廢物留在蘇家是個禍害,早晚有一天蘇家會因為他而沒落,唉,要知道以往的蘇家多強勢啊,說實話,真替蘇家感到可惜。”高個胖子說。
蘇燮路過那兩名男子時,聽得一清二楚,這些刺耳的話像把刀一樣深深地扎進了心里,緊緊攥住的雙拳顫抖著。
“你說蘇燮這廢物怎么也好意思參加比武大會,蘇家人莫非不是傻了……”賊眉鼠眼的男子再次砸吧著嘴,眼睛滴溜溜的轉,生怕別人聽見,但話剛說一半就像吞石頭似的卡在喉嚨里。
一雙漂亮飛揚的眼睛怒目圓睜,男子和那個胖子皆是被那雙漂亮眼睛散射出來的氣場嚇到了,臉色煞白。
“再說一遍,信不信我把你們倆抓去喂龍!”走在領頭男子后面的一名白衣女子低聲吼道。
那便是蘇家的二小姐,蘇楠,若不是蘇楠處處幫著蘇燮說話,蘇家恐怕早都沒有他了。
蘇楠在蘇家小輩中的實力也是極為強勁,更是蘇家家主的心腹,外人當然不敢得罪,得罪了她便是得罪整個蘇坡堂。
蘇楠回過頭去,對著蘇燮淺淺一笑,意思是說怎么樣,本大小姐又幫你擺平了,好好感謝我吧。
蘇燮也只是禮貌性的笑了一下,臉色疲憊,看得出來,那些話對他的打擊不小。
試煉場地上,眾人圍在公示欄旁邊,上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