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戰(zhàn),對于左一楓來說已經(jīng)損失了太多,他握緊了雙拳,心里發(fā)誓著等回去好好療傷后,便閉關(guān)潛心修煉,直到出關(guān)那一日,要把今天所不能做成功的事,再重新挑戰(zhàn)一遍。
他看了看蘇燮和流奕館那群弟子后,便轉(zhuǎn)身飛下天空,這時,身后驚起一聲爆響,震的人心顫抖。
“這是什么鬼東西!”流奕館那邊一名男弟子驚呼道。
楚師姐也望了過去,臉色瞬間變了,在鬼齒鱷人與蘇燮交戰(zhàn)的那一方,燃起了曜日般的爆炸,但似乎不是某種武力攻擊,也不是類似地獄巖犬的沖擊波。
而是那鬼齒鱷人,竟徹底變了模樣,爆炸聲響起的那刻,它的胸前乃至背后冒出亮如曜日的流動能量,樹樁般粗的鐵鱗手臂被無數(shù)條蛇纏繞著,碧綠色的眼睛轉(zhuǎn)變成血紅色,給人一種攻擊性提高了好幾倍不止地感覺。
那些蛇個個都大張著血盆大口,鬼齒鱷人伸出右臂,五個巨大蛇頭吐著猩紅的蛇信子,向著蘇燮撲咬而去。
“咚!!!”
左一楓下意識的抱住了頭,他眼角的余光里,曜日般的光輝伴隨著爆炸聲自身后襲來,滾滾如浪即將吞噬左一楓。
他似乎知道自己的結(jié)局了,臉色在最后那一刻變得慘白,之前心里所暗暗發(fā)誓的愿望都煙消云散,他現(xiàn)在心里唯一所想的便是活命。
“糟了,那家伙有危險!”一向冷傲的楚師姐此時竟顯得不知所措,她還沒搞清楚眼前到底是個什么情況,黑化兇獸不過也是六階,竟已達到這種駭人地步了么?
剛剛所有手段部用完了,她可不相信自己施展的手腳武技能傷到那個身冒著毀滅性能量的家伙,搞不好沖上去就會那些纏繞的巨蛇咬住。
“楚師姐,怎么辦啊?”旁邊的男弟子問道。
她想起了之前剛和蘇燮初遇的那一刻,自己為什么要救他呢?無非就是被蘇燮那舍己為人,英勇無畏的精神感動到了,看著他現(xiàn)在獨自與那鬼齒鱷人對峙的樣子,是不是也如英雄一般?
呆在流奕館那么多年,楚師姐她至今也未碰到過像眼前這個少年那般勇敢無畏,只是才認識了一天的時間,蘇燮在面對危險從不獨自一人逃跑,救下左一楓的那刻他從不考慮過給自己留條退后的活路。
難道是因為那小子過于自信?楚師姐腦海里不斷打著彎,最終,她選擇沖了過去,她堅信救下這個少年不會有錯,因為她已經(jīng)救過一次了,那個少年果然是個英雄。
楚師姐憤怒的咆哮著,流奕館里經(jīng)常會有師弟師妹們調(diào)侃她是個母老虎,一點淑女的氣質(zhì)也沒有,可此刻她反倒有些高興,這種情況下就真的希望自己是只母老虎,力大無窮還能嚇住對方。
“師姐!”身后的男弟子們大喊著。
楚師姐沒有再理會他們,她暗暗摸向了丹田處,算一算過去這么長時間也消滅了不少兇獸,體力逐漸耗盡,丹田里的法力也略微衰弱。
蘇燮輕哼一聲,輕松躲過了那蛇頭的攻擊,但它們依然緊追不舍,蘇燮一直退后,與鬼齒鱷人保持距離,最終,他被逼到了一座山丘上。
“呃啊……”鬼齒鱷人發(fā)出低沉的吼叫聲,它渾身的鐵鱗開合,發(fā)出鋼鐵摩擦般的聲音,無數(shù)條畸形怪狀的巨蛇纏繞在身上。
它的身體逐漸低了下去,鏟平了半山腰上的一片森林,如同曜日般的熱源燃燒著森林,大火逐漸往四周蔓延,那些巨蛇翻露出滿嘴利齒,啃噬著周圍的樹木,將這座山丘下原本綠云翻涌的景象,犁成了一片裸露焦黑的黃土。
“這家伙……”蘇燮捏緊了拳頭,眼神憤怒的盯著鬼齒鱷人。
靈山對于蘇家的重要性可以概括為生脈,多少年來蘇家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吃的都是這靈山的資源,那一片被鬼齒鱷人犁過的森林,一年內(nèi)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