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奕館長念在楚桐雨是初犯,便饒恕了她,一般情況下道館里強行施展禁忌武技,乃是大錯,是要受到嚴懲的。
“為了一只區區兇獸,竟然連自己的命都不顧了,”韓奕館長走在前面,憤憤地說道,“你可知,在你暈倒的那一刻,鬼齒鱷人差一點就乘機殺了你,若不是我及時出現為你擋下那次致命攻擊,你恐怕得尸骨無存啊。”
楚桐雨額頭上流著冷汗,館長向來遇事冷靜沉穩,很少有為某些事而憤憤不平,若不是剛剛那種情況太過危機,也不至于讓館長如此失態。
她也不會想到使用天女散花這種超越身體極限的武技,竟然會受到如此大的反噬,不過吃了那丹藥后,恢復了不少,但走動的過程中仍然能感受到胸口一陣一陣的疼痛。
“讓師尊您費心了,只不過是一次比賽,竟然也會勞煩您親自屈尊而來暗中保護我,還是我太弱小了吧,連保護自己的能力都沒有,以后若是出了道館,我這種人也很難活的下去吧。”楚桐雨沮喪的說道,她緩緩走在后面,看著韓奕館長那筆直堅挺的身板,也不知道現在該往哪去,比賽就這樣結束了?
蘇燮他究竟怎么樣了呢,面對那黑化兇獸,連自己都把握不足,他一個毛頭小子又能強到哪去?
“別多想了,你個丫頭的潛力本師尊最清楚,我跟蜀山掌門早就商量好一起跟蹤保護你們,你在同門弟子中算是很優秀的一個,遇上黑化兇獸沒有天師境的修為,很難將其殺死,你已經做的很好了,那鬼齒鱷人已經耗盡最后的本源,嚴格上來說你們是同歸于盡。”韓奕館長說道。
“多謝師尊夸獎,”楚桐雨說道,而后繼續問道,“對了,剛剛你救我的時候,有沒有看見一個十六歲左右的少年?他現在怎么樣了?”
韓奕館長一聽,停下腳步,緩緩轉過身來,意味深長的看著她,說道“你跟他并不熟吧?卻這么擔心那個小子的安危?”
“這個……在靈山獵殺兇獸時剛好碰見的,他也幫了我不少忙,剛剛若不是他出手一同對付鬼齒鱷人,我也根本沒有機會偷襲那只兇獸。”楚桐雨愣了一下,說道。
“你的性子我最清楚,很少管別人的閑事,道館里的弟子都對你敬而遠之,見到你都會尊稱一聲‘冷雨師姐’,你還想隱瞞本尊么?”韓奕館長微瞇著雙眼,輕笑道,“你別忘記我可是一路上都跟著你們來的,你的一舉一動我都看的清清楚楚。”
楚桐雨像個被發現秘密的小女孩,驚訝之余還帶著一絲恐慌,她向來很討厭別人揣測自己的心理想法,也從不把自己心里埋藏的事輕易告訴別人,她的防范心很重,誰也不知道楚桐雨師姐為什么會是這么冷漠的人。
對楚桐雨來說,熱鬧是別人的,孤獨是自己的。
對方畢竟是師尊,既然已被發現,那也沒什么好隱瞞的,楚桐雨只是不想讓師尊知道她竟然會為了一個無關緊要的小屁孩不在乎自己的生命。
她很害怕,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到底為了執著于什么,這種心理疾病一直從六歲那年就一直伴隨著她,形影不離,從此以后,便有了冷雨師姐這么一個綽號。
“師尊,你會怪我因為他而破戒強行使用天女散花么?”楚桐雨問。
“不會,因為他遲早就是我們流奕館的弟子,而且是我最得意的弟子,所以,你做的沒有錯,你救的不是別人,而是自己人。”韓奕館長眼神肯定的回答道。
楚桐雨瞪大了眼珠子,滿臉的不敢相信,師尊什么時候認識這么一個毛頭小子?那蘇燮到底是何方神圣?
見楚桐雨那一臉訝異的表情,韓奕館長笑了笑,便把自己那天去雷碧城的事一五一十的給她講清楚了,蘇燮,就是他韓奕命中注定的徒弟,是要繼承館長的衣缽。
楚桐雨聽完后自然是大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