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麟也深深思考過這個問題,倘若沒有記憶,只是靠著生前的一道神識造成新的,完就是新的個體。
但此刻讓蘇燮最關心的,便是那個天河的存在,倘若能找到那傳說中的天河,駛到暗幽海,便可到達父母所在的世界吧?
“呵,我想過,當然行不通,每次把它們灑在地上,便會開出這樣的紅血蓮,父親話中另有深意,它其實只是作為一種精神象征存在著,這些紅蓮一旦撒下任你怎么努力想弄死它,它還是照樣活過來,它存在的意義就是告訴我們,九玄鱗族的族人,應當像這紅蓮一樣,生生不息,永不覆滅。”獨孤麟嘆氣道。
“獨孤前輩,你所說的那個天河,是否就在雷州北悍王的領土,瀾滄江那邊?”
獨孤麟用奇怪的眼神瞥了他一眼,搖搖頭“你小子難不成還想去找那天河,聽我這老頭子隨便一扯,你就信了?哈哈,如果瀾滄江那里真有什么所謂的天河,為何在世界上存在那么長時間,也無人發現?”
蘇燮卻面無改色,甚至更加嚴肅的說道“這個世界,遠沒有我們想的那么簡單,其實,我們在上面那些人的眼中,只不過是一群井底之蛙罷了,難不成,蛙還會關心和思考外面調動世界到底是什么樣子的?有時候,眼睛看不到的,就不能代表它不存在,世界上的一切都被嚴整切割規劃,老天怎么可能會那么容易就讓兩個世界的人來去自如?那豈不是都得亂套?”
獨孤鱗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聽了這一番回答,情不自禁的鼓起掌來,說道“說的好,我這樣說就是為了考考你,果不其然,你不負眾望,天河乃是傳說中魂靈歸去的黃泉之路,怎么可能以物質的形態存在于這個世上,但我不確定它究竟有沒有,這畢竟只是一個傳說,傳說也需要人來考證 。”
說完,他拍了拍蘇燮的肩膀,笑道“我到時候去云南,定然會幫你打聽打聽天河的事情,只不過,要想去那個地方,還得征求北悍王的同意。”
“你去云南?什么時候?”蘇燮一怔,他終究是要拋棄這整個天山門的人離去么?這一去,很可能是不歸路,因為他自己說過,要報仇的。
“大概一個月之后便會動身,這段時間里,首先你的情況尚未安定下來,如今鳳凰宗未來的宗主繼承人,因失去了守護鳳凰,繼而又失掉了龍珠,倘若鳳凰宗宗主不甘心,怕是會來找你麻煩,但我想她應該不會這么愚蠢,龍珠的重要性,可不比那位未來的宗主繼承人。”獨孤麟說道。
想起那四個人,蘇燮腦袋嗡的一響,怎么就把他們給忘了,蠱公和蠱婆死后,那四個什么時候消失的他也沒看清,總之那個叫易天的少年和那位大叔,受了不輕的傷。
蘇燮歪頭,問道“守護鳳凰是什么?”
“是鳳凰宗每任宗主到達天師境后必備的能力,也就是他們的脈力,鳳凰宗的宗主之位類似世襲制,只有嫡系子弟繼承宗位,才能保證鳳凰血脈的純正,守護鳳凰一旦在體內形成,必會和生命連接,傳聞曾經的鳳凰宗宗主東海客,為了救自己的愛妻,強行用絕渡之術分離守護鳳凰,只為能救活她一命,但這樣做,無非就是把自己送了死路。”獨孤麟談到鳳凰血脈,語氣里無一不是帶著贊嘆,但隨后,他卻又嘆了口氣。
“那守護鳳凰,還能讓人起死回生?”蘇燮驚呼道。
那豈不是比自己的海心棠復活術還要厲害?海心棠復活術,說是能復活,蘇燮卻也不知,只知道它能在極短的時間內治療致命傷。
至于斷氣后還能不能復活,這就無從得知了。
“只有一次,一次機會使用完便會耗盡命數,我剛接到秋山鶴的消息,那位易天小護法,如今也性命難保,守護鳳凰如今在他的身上,鳳凰宗的人會選擇救誰,恐怕是個很難抉擇的問題。”獨孤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