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來。
蘇楠別過頭去,她一個女孩子,自然是忍受不了這樣惡心的場面。
小疙瘩的胃液里忽然流出一根指節長短捆扎完整的紅色信筏,剛剛一直讓它難受的,就是這個東西么?
“小疙瘩之所以表現反常,不是因為它生病,而是它預感到有大事即將發生,而且,這并不是件好事。”獨孤鱗也不介意,拾起了案板上被胃液包裹的信筏,拿手巾擦了擦。
“一般來講,兇獸是不具備思考的能力,只有妖獸才會擁有常人一樣的靈智,這雷遁鳥作為九階兇獸,離天師一階只差一步,渡過這次飛升的劫,兇獸便可進階成妖獸,”蘇燮沉聲道,“這也很好解釋,它為何會懂得人們的心思。”
“只因為,它快要修煉出靈智了。”蘇楠把剩下的話接了下去。
拆開信筏后,背面印著一只鳳凰的印記,這很明顯,是來自鳳凰宗的,對方似乎還認識獨孤鱗,這個時候傳來一封信,未免太巧了一點?和蘇燮來到天山門的時刻緊緊的挨在了一起。
獨孤鱗默默的看完后,眉頭緊皺,當他看完最后一個字,一點點的把信筏撕成了碎屑,其余三個人連看都沒看一眼。
“鳳凰宗?!”蘇燮看清那碎紙上斷裂的一只鳥首,便知那是鳳凰宗的獨有標記。
莫非,真是來搶龍珠的?鳳凰宗如今重傷了兩號重要人物,都已經是岌岌可危的時候了,還要破壞兩大宗門間的和平,和流奕館開戰嗎?
“他們來找蘇燮麻煩了?時間掐的如此準……對了,鳳凰宗的人是怎么把信筏遞到這里來的?!”蘇楠問道。
天山門守衛森嚴,節節向上,一節比一節都有地位更高更厲害的長老看守,還有千萬外門和內門弟子鎮守,他們怎么可能踏的進來?
“不,鳳凰宗這次來是為了向我求助的,鳳凰宗的上任宗主東海客,和我也有過生死之交,一同打下江山,一統江湖,守著各方的領土,不過,那個時候自然也有不少勢力仇視我們,有一次,敵人設計暗算我們,東海客的愛人被人下了致命毒,而我因此背鍋,我和他開始互相猜忌,最終,我們決定再也不來往各自的宗門,我曾經給過他一只玉笛,那只玉笛是專門用來給小疙瘩發號施令的器物,無論多遠的地方,只要吹響它,小疙瘩便會尋找笛聲回去。”
當獨孤鱗談起這段傷心的往事,深深的嘆了口氣“唉,本來,我以為他已經把這只玉笛給丟了,沒想到,到死他都還留著,可離別前那冷漠決絕的眼神,可真不像是假的啊,原來,他也沒放下過這段生死交情么?”
蘇杰和蘇楠來到天山門已有三年,一躍成為內門弟子,卻對獨孤掌門從未有過半分了解,他雖然表面上看去是個很普通的老頭,但發生在他身上的故事,每一個都那么震撼人心。
“你是說,那個東海客已經死了,而如今的鳳凰宗宗主卻有你給的那只玉笛,難不成,那個東海客和現任的鳳凰宗宗主有什么關系嗎?”蘇燮沉思道。
獨孤鱗震驚的看了蘇燮一眼,第一次感受到了他的靈敏聰慧,他剛想開口說話,卻把話吞了回去,換了下一句“他們關系匪淺,但我不想再提起了,現在,現任的鳳凰宗宗主吹響了我的那只玉笛,是為了向我求救,并且,其中還特別注明了蘇燮的名字,他們要我和你一去去鳳凰宗一趟。”
“什么?這……這不會是陷阱吧?”蘇楠問道。
“不會,他們只是讓我把蘇燮小友帶過去,卻沒有逼著他去,大概是在喇嘛族部落那邊,那三大護法見識了蘇燮非同凡響的實力,認為他是個世外高人,所以才讓我帶他去,說實話,我也很驚訝,蘇燮的表現能讓鳳凰宗的人如此看重,這對你我都不是一件好事啊。”獨孤鱗輕吹了聲口哨,小疙瘩撲騰著翅膀,重新落在了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