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宗櫻臺樓,一陣微風拂過長長的走廊,天空中飛舞的枯葉灑落在地板上,一名盛裝紅衣的女人左手持著銅鏡,咬著一片紅紙微抿,鏡子中,那張臉稍顯憔悴,法令紋和眼角紋清晰可見,但紅唇卻薄如柳葉,眉眼中帶著微微柔情,相見她曾經也是風華絕代的一名女子,但那都是過去的事了,任何人都逃不過時光的懲罰。
“天氣漸涼,這個時節櫻臺樓上也沒有櫻花給她欣賞,平日里她最享受的事就是在梳妝臺前點唇,討厭別人打攪她,況且最近哥哥的事情讓她很是操心,長時間的站在外面,搞不好會生病,”里間的一扇門虛掩著,男子背著雙手,劍眉緊蹙,正不悅的盯著眼前渾身顫抖的女子,“還有,我告訴過你,你有勸她別出去嗎?”
“有……有。”侍女不敢看他的眼睛,低垂著眼簾。
“那你是怎么輔佐我母親的,作為侍女,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男子深吸一口氣,說道,“這次就算了,下不為例,回去罰掃大殿七天。”
“少爺,先聽我把我說完,宗主大人她……現在脾性很是古怪,婢女也試過勸她不要出去,但只要我多說一句,她便不高興,我也實在是為難啊。”侍女嘆氣道。
男子回頭望向那個站在長廊上的紅衣女人,也跟著嘆了口氣,下一刻,他卻臉色一變,拳頭上炸起了青筋,猛地砸了下身側的門。
“少……少爺,對不起,我……我錯了。”侍女趕忙跪下身來。
“不,你沒錯,你先推下去吧,但懲罰還是少不了的,解鈴還須系鈴人,不知那家伙能否醫好我那個敗家哥哥,現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男子揮了揮手。
侍女鞠了個躬,便快步退了下去,每次面對這個男人,每說一句話都會感覺心臟在顫抖,她簡直一刻都不想多待,整個鳳凰宗里,唯有鳳凰宗宗主的這個小兒子最令人畏懼,甚至比兄長,那個未來的宗主繼承人還要可怕。
可怕的地方,并不在他有多么厲害的身手或極高的修為,相比他的哥哥東云裳,弟弟在智謀上更勝一籌,城府深不可測,哥哥則更加正義果敢一些,思慮上不如弟弟那般周,因此鳳凰宗里的繁瑣之事抑或是發生了大事,都是由弟弟來處理。
他,便是鳳凰宗宗主的小兒子東碧凡,先天守護鳳凰龍脈,為紅色高階龍脈,現如今修為已經達到了驚人的天啟八階,卻比哥哥東云裳弱上三分。
“云裳啊云裳,你什么時候能自己一個人承擔責任,不連累整個鳳凰宗和母親啊,像你這樣的弱者,若是坐上了宗主之位,怕是會毀滅在你手中!”東碧凡沉聲道,心里摻雜著無數復雜的情感。
鳳凰宗宗主選舉繼承人,向來都是嫡系子弟繼承,并且優先選舉嫡長子,次子就沒這么好的運氣,但這不是死規矩,倘若次子比長子更加能干有才能,能帶領鳳凰宗,也能成為當之無愧的鳳凰宗宗主。
本來,東碧凡應該更有資格成為未來的宗主,雖然在修為上比東云裳弱了一點,但這根本不是問題,凡是潛心修煉,也能達到不相伯仲的水平。
他一直認為,成為宗主最重要的是需要一顆聰明的頭腦,東碧凡嫌哥哥太笨,只會意氣用事,不顧慮后果,當然這都是毋庸置疑的,弟子和長老一致認同。
但在選舉未來宗主繼承人上,大家還是選擇了東云裳,他很是不服,實在不理解那個廢物一樣的哥哥憑什么可以勝過自己,現在,七大宗門之內響徹的無一不是東云裳的名號,說他是鳳凰宗百年一遇的天才,卻從未聽過還有一個智能雙的弟弟。
直到有一天,鳳凰宗宗主親口告訴他,說“你有個好腦子,不假,但你卻沒有用在正軌上,你野心過重,若不是因為你總是獨自一人偷偷試圖擴張侵占其他宗門的領土,鳳凰宗也不會經常招惹來這么多麻煩,相比你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