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燮還是擺出一副神秘的笑容,含笑道“簡單的一種秘法而已,專修雙眼神通的。”
只是簡單的一種秘法……他竟然如此輕妙淡寫的說出這句話,易天父親也是活了大半輩子的人,也曾浪跡江湖,聽聞過不少稀奇古怪的絕技,據說有一類身穿青衫布衣的神秘道士專門修煉秘法,無名無派,但這只不過是道聽途說,這類道士比唐門人還要詭異,所謂的無名無派只是無人知曉罷了,否則,他們那一身的絕技如何傳承下去?
他們雖然也修武技,但秘法才是主要,秘法講究靈氣的運轉和對靈力的掌握,這類絕技的屬性殺傷力不大,因為它不具備武力那極大的攻擊性,可神秘莫測,難以預料才是秘法的特點,如果一個人能將一種秘法修煉到極致,甚至可以跨修為對戰,在比自己修為較高的對手中,不至于落于下風。
修煉秘法之人,也被稱作秘士,但江湖上很少出現這類人,并且他們都是傳聞中那些所謂無門無派的牛鼻子,這些道士從不輕易在外人面前施展秘法絕技,蘇燮隨隨便便就在他們面前施展秘法,很顯然不像傳聞中那類道士的作風。
中年男人剛想到這些東西,但后來轉念一想,又打消了。
“難道……你是秘士?”他帶著奇詭的目光看著蘇燮,語氣中又有幾分稱贊的意味。
蘇燮一愣,不知該如何回答,只好隨口說道“呃……算……是吧。”
“修煉秘法的人都可以叫做秘士,這些人在大多數人們的映象里是個江湖人士,無門無派,但實際上,他們有自己的門派,只是很少在外人面前說出,”望舒說道,“蘇燮,掌握秘法的人可不簡單,這類絕技從不外傳,身為一個秘士,這可不像你的作風。”
薛夜趁著蘇燮無意間瞪了望舒一眼,望舒發現自己又多問了,趕忙閉上嘴,確實從開始到現在,蘇燮說的很多話牛頭不對馬嘴,總讓人覺得他是個越來越神秘的怪人,說一半留一半,話里隱瞞了很多東西。
“這種秘法,從小就放在我身上了,我是個孤兒,被蘇家收留,唯一留在我身上的一樣東西就是一本簿冊。”蘇燮怕他們懷疑自己,依舊臨危不懼,面色平靜的編了個謊。
“莫非……你的父母,是那個神秘門派的人?”中年男人的表情異常驚詫,如果說一個秘士不遵循他家日常作風的話,那么蘇燮說的有一定道理了,從不呆在自家門派長大的他,自然不在乎這些,隨后揮手道,“算了算了,扯遠了,小兄弟,繼續吧。”
總算是混了過去,鳳凰宗的這些家伙還真是一群八卦啊……什么樣的事都非得知根知底的問個清楚,尤其是望舒,這個先前在萬蠱瘴森還表現出一副膽小怕事的樣子,掀開真面目后,比狐貍還精,如果說易天是個話嘮,那么望舒總是在關鍵時刻說出一針見血的話,這家伙聰明不假,可就是情商不夠,三番五次差點讓蘇燮下不了臺。
窺探出易天的部傷情后,蘇燮深呼吸一口氣,簡單的閉上眼睛,把手掌貼在易天的胸脯上,那里靠近丹田,將海心棠復活術的力量傳導入這里,再解開他的部筋脈,積累在丹田處,然后順著筋脈流經整個身軀,便可治好易天的傷勢。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表現出狐疑的神情來,難道就這樣什么都不做,便能讓易天的傷勢好起來?
這小子先前真的不是在夸大其詞?每個人都在心里靜靜的等候著,期待著等下究竟會有怎樣的奇跡發生。
一望無際的紅色花海在琉璃島上綻放,他再次進入了那個世界,男人牽著他的手,他突然發現自己的手小小的,被男人溫暖有力的大手包裹著。
他回到了小時候。
很奇怪,明明自己小時候的記憶是在蘇家長大,這些記憶哪里來的?這具身體,真的是蘇燮自己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