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玄墨再次撥開衣袖,那隱隱環繞的黑氣依舊沒散去,手臂內的每一根骨骼都仿佛被火焰煅燒般,灼熱難耐,他相比其他的四名弟子稍微堅強些,旁邊早就響起了鬼哭狼嚎的聲音,他雖然沒痛苦的喊出聲來,可冷汗已經在背部濕了一片。
柳玄墨覺得甚是丟人,一時間怒發沖冠,在流奕館內門呆了這么長時間,哪受過這般欺辱?那小子一定是服了某種禁藥才會獲得如此恐怖的力量,否則,從常理來講一個才十九歲的少年,根本不可能達到這種出神入化的境界,簡直違背常理。
不管怎么樣,這顏面必須得掙回來,他就不信這整個內門還無人能夠制服的了蘇燮,倘若就這樣忍氣吞聲讓那個小子出盡風頭,以后他還怎么在內門呆下去?
“混蛋,都給我起來,”柳玄墨不敢看周圍人臉上的表情,邊罵邊踢打著還倒在地上狼哭鬼嚎的四名內門弟子,“風機組的顏面都給你們丟光了,繼續待在這,是想看別人笑話嗎?!”
無論他如何踢打這幾個人,污言穢語都罵盡了,四個人依舊是沒有半點能掙扎起來的意思,柳玄墨出自滄城柳家,雖然不是直系子弟,但也貴為柳家分支,從小經歷殘酷的極限訓練,因此在疼痛的感知上要比其他人遲鈍些,受的傷多了,自然也就習慣了。
流奕館內門排行五十四名的弟子,都會組織成立一個小組,每六人一組,而內門排行第一的小組便是風機組。一共分為九個小組,這九個小組乃是道館最強弟子的集結,是不可或缺的核心力量,其名號稱九龍。
當初決定要設立九龍的動機是為了幫助完成流奕館的大事業,從祖師爺那個時代開始綿延到現在的夢,為了實現這個夢,流奕館耗費了無數人力和財力,九龍的存在直接與長老議事閣相提并論,十位元老級別的老怪物們,和九個新生的天賦小組,每個人的一生都把生命獻給了這項偉大的事業。
作為九龍中的榜一,五個人同時出手都沒制服一個小鬼,以后風機組也難以在第一的寶座繼續占領下去了,這是柳玄墨最不能容忍的。
“柳哥,不行了,我……我快受不了了……啊!”風機組中的一名弟子哀嚎著,蚯蚓似在地上擺動,堪稱丑態百出,柳玄墨又無奈又氣憤,渾身都在止不住的顫抖。
“玄墨,怎么回事?”陣地中央以及四周部安靜下來,一個男子的出現,使所有人都回避了過去,他們聽見這道聲音比眼睛所看見時,腦海里浮現出的人影還要快,也就是說,即使你不去看那個聲音的來源,也能知道是那個人過來了。
唯有當一個人在所有人心中都留下很深刻的影響時,才會有這般反應,那會是何人呢?這個男子的到來,整個場地鴉雀無聲,在這內門里,除了那個人之外,還會是誰?
是的,那便是李王敬,在他的身側,還跟著一個身穿寬大斗篷的矮小老者,布滿皺紋的臉深深的被埋在陰影中,但那雙眼睛微微抬起時,卻異常的明亮刺眼,少有人敢與那雙眼睛對視。
“敬兄,我對不起你,給風機組丟臉了。”柳玄墨臉色很難看,他和其余四個人一樣,毫無血色,手臂不自覺的在劇烈顫抖,李王敬趁此刻到來,他更是覺得沒臉再見風機組的組長了。
李王敬與鬼山泉對視了一眼,立刻明白了這是怎么一回事,于是,兩個人的眼角不經意間抽搐了一下,看著眼前的慘景,這是他們怎么也不愿意看到的,三年前那個被逐出道館的少年回來了,他帶著心中無盡的怨恨和怒火,來向當年誣陷他的人討說法。
鬼山泉沒有追上蘇燮后,直接去了李王敬的院宅,李王敬當時還在閉關,一般這個時候無論什么人來找他都不會見,但這次來的是師尊,鬼山泉幾年也未親自去一趟李王敬的院宅,此番前來必然是有要緊事。
果不其然,見到鬼山泉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