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奕臉色驟然大變,楚母也就是徘徊在道館門前十幾多年的那只貓影,這么多年來都未曾被它闖入,今日怎么反倒讓這邪祟破了靈符?他沉默起來,腦中在思索著什么。
“館長,怎么了?”蘇燮從后面追了上來,邊跑邊將笛子收納進乾坤帶,龍骨刀則是直接插在了腰間,戰斗時方便抽出御敵。
“蘇燮,你去找炎華,和他一起去秋長老的御風閣里拿辟邪靈符,將內門重地封鎖起來,長老議事閣,交給我就行了。”韓奕轉過身來看著他,說道。
“到底……發生了什么?”
韓奕深深嘆了口氣,眼中蘊含的感情莫名復雜,似乎心里藏了某些事情沒告訴他,“這是一只邪祟,看不見摸不著,在道館門前整整徘徊了十二年,我就知道,總有一天得有個結束,看來……不得不想辦法滅掉它!”
站在門外的弟子走進了幾步,表情有些彷徨,但還是開口說道“館長大人,這邪祟多年不散,怕是怨氣積存已久,靈符已經不管用烈,剛才我可是看見了貓影,您應該也聽說過,邪祟一旦化成實體,這可就不是一般的鬼魂了,想要制服何其之難。”
韓奕再次陷入沉默,眉頭幾乎要湊在了一起,“今晚的道館,恐怕是個不寧靜的夜晚啊,秋長老在門窗上貼了那么多靈符,卻也不管用嗎?”
蘇燮聽他們一說,才明白事情的發生,這的確不是小事,邪祟怨氣沖天,連靈符都難以鎮壓,闖入道館來必然是要討還人命……
可又一個問題來了,聽韓奕說它徘徊在道館門前十二年,這未免太過令人匪夷所思,人一死魂魄是要進入輪回的,倘若它一直不肯離開,那肯定是生前含怨而死。
難不成十二年前,流奕館屠殺過無辜的人?要說哪個宗門沒沾點血腥氣的,那絕對不可能,可那些都是該殺的人。除非被殺者死的太冤,生前怨氣實在太重,遲遲不肯離去才會化成邪祟。
糾纏了這么多年,始終不肯放過流奕館,就像韓奕說的,兩方之間總會有個結束。
“沒事,雖然這只邪祟積攢了十二年的怨氣,在靈術師界,這種邪祟甚至連五級靈術師都不是對手,眼下還得問清楚它為何而死,被何人所殺,”韓奕沉聲道,“如果談判失敗,它執意要償命話,那就讓它來吧。”
門外的弟子嚇了一怔,結結巴巴的說道“館長,它的死和我們有什么關系?難道不是因為……”
說到一半,他瞥見韓奕身后還站著個人,便把下半句硬生生咽了下去,生怕說漏嘴。
“果然有問題。”蘇燮在心里嘀咕道。
蘇燮尷尬的笑了一聲,說道“韓奕館長,那我先去找炎華了,告辭。”
韓奕點了點頭,蘇燮奪門而去,當然是因為自己在場的緣故,那名弟子不好把見不得光的事情說出來,現在可以確定,他們之間必然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要說,恐怕那件事一定和這冤死的邪祟有關,難不成害死那個鬼魂的兇手,如今仍在道館?
想到這里,蘇燮狠狠的握緊了雙拳,心里怒火翻騰,如若真是如此,這個人也該死,即便他是流奕館的人,但這一切既然是由那個人而起,就應該到那個人結束。
因果循環,這便是報應,報應不是不來,那些靈符能擋著這只邪祟幾百年,即便兇手早已化成骨灰,但只要剩下兇手的后代子孫,冤魂都不會放過他們。
剛出長老議事閣,便迎面撞上三名衣冠楚楚的長老,正步履匆匆地往這里趕。蘇燮見他們的目光傲慢陰冷,便故意讓開一條道迅速從長老們身邊經過。
沒走幾步,中間的一名長老面容一冷,轉身便喝道“這是你該來的地方嗎?見到長老都不行禮,你來這里的第一天,韓奕館長莫非沒告訴過你?”
蘇燮背對著三名長老翻弄著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