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經常一個人喝酒,對吧?”無人回答,等楚桐雨再度醒過神來,發(fā)現蘇燮已經趴倒在桌子上睡著了,她嘆了口氣,又不忍心把他推醒,干脆背著他回到了鳳凰宗。
她有傷在身,背起人來有些吃力,好在蘇燮不算太重,很快就到達了鳳凰宗門口,楚桐雨聞了聞衣服,一身的酒氣,若是被別人看見深更半夜孤男寡女醉醺醺的回家,肯定要被說閑話。
她快速進門,回到他們所住的廂房,這里離東云裳的院子比較近,楊伶特意要他們守在旁邊的,若東云裳突然暴走沖了出來,也有人及時攔住他。
蘇燮被安置在床上,沉沉睡去,臉上的紅暈還未散去,楚桐雨心想,之前是他看著自己入睡,時時刻刻守在床邊,這次總算能看見蘇燮安穩(wěn)的睡一覺,他一個人的確承擔了太多,最近的精神壓力實在太大了。
直到午夜,楚桐雨才放心回到自己的房間,確定蘇燮不會忽然起床耍酒瘋。
第二天早晨,蘇燮還在熟睡中,獨孤麟焦急的闖入房中,喚醒了蘇燮。
“蘇燮,蘇燮!趕快起來,出大事了!”獨孤麟想也沒想,大喊道。
“啊……什么?出什么大事了?”
“唉,不好說,你去看了就知道,快點,老夫一個人勸不住她!”獨孤麟無奈的攤手。
也不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但他也沒想那么多,關鍵時期,現在不得不提高警惕。
蘇燮如驚弓之鳥般從床上彈跳起來,一聽見獨孤麟說出了大事,他忙著下床邊走邊穿衣服,兩個人快步穿梭在走廊間,蘇燮依舊在整理著凌亂的衣服。
走廊直達鳳凰宗另一座園林,那里正是東云裳的居所,門前聚集了大量弟子,全都愁眉苦臉的低聲議論,形成一個包圍圈。
圈中站著號人,其中有兩個人是薛夜和望舒,咬牙拉著一個竭力掙扎的女人,在這三人身后,站著東總管。
“拉住宗主,不能讓她去做傻事!”東總管吩咐道。
兩名護法幾乎整個身子都掛在楊伶的胳膊上,楊伶雖是一名女人,不過這力氣也是出奇的大,氣勢洶洶的要往里面沖。
“宗主大人,此事不可取啊,雖然我們也很想救師尊,可也不能不顧自己的生命啊!”薛夜兩只手捆著楊伶的肩部,說道。
“宗主大人,您要三思啊。”望舒說道。
獨孤麟和蘇燮站在人海外,穿過走廊遙望著這一切,忽然間,他明白獨孤麟要說的是什么了。
但他沒有立刻上前阻止,而是緩緩思考著,“楊宗主是打算用絕渡之術去救東云裳嗎?”
“沒錯,可東總管堅持說修煉絕渡之術不僅是犯了宗門大忌,更是使普通修武者墮入魔道,他說此術是東海客獨創(chuàng)的秘術,唯有擁有鳳凰血脈的人才能撐住,普通人根本受不了禁術的重創(chuàng)。”獨孤麟捏著胡子,回答道。
看了蘇燮許久,而楊伶那邊情況越來越緊急,那些弟子不敢上前,唯有護法才能拉住沖動的鳳凰宗宗主,獨孤麟再度追問“你怎么看,我覺得無論如何,還是等商議好再做決定,楊伶未免太沖動了一些。”
“我同意你的想法,但我有些奇怪,才剛過去一晚,楊宗主為何就打算修煉絕渡之術再度把守護鳳凰傳回東云裳體內呢?要知道,昨天她可是一心反對易護法那樣做的,”蘇燮疑惑道,“對了,易護法怎么不在,這么重要的場合。”
“那你可就錯了,楊伶說她很早之前就有這種想法,昨天只是稍微提了一下這種決定,她說即使是修煉此術也行不通,可她現在如此執(zhí)著,怕是有一線希望,”獨孤麟望向那邊,“至于易護法,他早就被人關在了設有結界的屋里禁閉,他在這里只會更添亂。”
“不管怎樣,先問問才能弄清楚。”蘇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