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宗的事已經(jīng)與你們無關(guān),我也很想東前輩好起來,但無能為力,放棄治療這也是總管大人的指令,我們不可能讓楊宗主親自去送死,沒了她,誰來當這個宗主。”小男孩瞪著他,一動不動的站在門檻前,渾身肌肉繃緊,很顯然不想讓蘇燮進門。
一陣風吹過,小男孩的紅色長袍被掀起,蘇燮轉(zhuǎn)動著眼珠,忽地被幾縷刺眼的亮光閃到眼睛,他眨了眨,赫然看見小男孩的膝蓋上綁著好幾把銀亮的小刀,陽光反射到刀面上時把靈力也映照在蘇燮臉上。
他身上布滿暗器,可能不止腿部,或許一切難以用肉眼可及的地方,都藏著沉默的殺機。
小男孩,是個真正的殺手,或許是鳳凰宗特意培養(yǎng)出來的這么一個貼身侍衛(wèi),在此之前,蘇燮也曾看過他出現(xiàn)在楊伶和東碧凡身邊。
從剛剛的反應(yīng)來看,這男孩出手毫不留情,必須得小心謹慎才是。
此時,獨孤麟走上前來,說道“這位小兄弟,我想你還不清楚楊宗主到底是什么樣的一個人,我和她相識多年,在東海客帶領(lǐng)鳳凰軍絞殺敵方余孽之時,我和他在難民的隊伍中把楊伶帶了回來,那一次,所有人都死了,就她一個人活了下來,其中有一個余孽試圖用武力自爆,與我們同歸于盡。”
“楊宗主是個重情重義之人,其實她和東海客非常相似,在對方都身陷危機之時,都曾傾盡全力,犧牲一切保護自己所愛的人,她也是位高瞻遠矚的好宗主,頭腦清醒,否則東海客不會那么放心的把宗門交給她,所以我認為,楊伶絕不是如你們的東總管所說的那樣,是個已經(jīng)精神失常的瘋子,真正有問題的,而是那位東總管。”
鳳凰宗的后門轟然打開,一個身穿白衣的公子從里面飛了出來,在半空中踩了幾步后,落在了小男孩身邊,此時此刻,有一大批人正向這邊涌來,原本寂靜的鳳凰宗后園,變得熱鬧起來了。
“獨孤前輩與我父親是至交,我一直都把你當老師相待,十分尊敬于你,但屬于我父親的時代已經(jīng)過去了,鳳凰宗今非昔比,而您曾經(jīng)也口口聲聲稱從此不再與鳳凰宗往來,斷絕一切關(guān)系,難道您都忘了?”東總管徘徊在三人之間,慢悠悠的說道。
獨孤麟凝視著東總管的眼睛,沉聲道“是,鳳凰宗的事我的確不該管,但我不是為了鳳凰宗而來,我是為了楊伶而來,當初我說要斷絕關(guān)系的是鳳凰宗和東海客,老夫私下里和楊伶也算是朋友,朋友幫朋友,不過分吧?”
一大群弟子開始議論紛紛,他們看清了這三人是今早楊宗主邀請來的人,可東總管明明不是把他們請回去了嗎?通往鳳凰的主路被封,這會兒怎么又出現(xiàn)在鳳凰宗了,還是偷偷摸摸打算從后門溜進來,于是人們更加懷疑三人是不是對鳳凰宗心懷歹念,欲行不軌。
“哎,這兩人不是上次來救易護法的人嗎?聽說那個叫蘇燮的是個神醫(yī)呢。”
“是挺厲害的,能治好那么重的傷,還救活了東前輩,的確是個難得的人才。”
“那有啥用,他醫(yī)術(shù)再怎么神,還不是治不好東前輩的病。”
“唉,不過這也真是奇怪了,這幾個人怎么又偷偷跑了回來,難道是對東總管給的報酬不滿意?”
“呸呸呸,給了報酬都算不錯了,況且這次他們也沒幫上什么忙,想必啊,是對我們宗門的鳳凰果產(chǎn)生歹念了,上次嘗了甜頭,這次說不定回來偷呢?”弟子們說來說去,大部分都是在聊蘇燮,至于獨孤麟他們早就認識了,在很多年前他就和東海客一起征戰(zhàn)四方,所以許多人對獨孤麟還是比較尊敬。
任憑鳳凰宗的弟子在指指點點,蘇燮似乎并未放在心上,總是保持著淡淡的微笑。
東總管臉色逐漸陰沉下來,他很討厭蘇燮這副自以為是的表情,總給人一種淡定自若的神態(tài),像是沒把他們?nèi)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