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誰都改變不了兄弟倆人的關系，易天從小就討厭東碧凡，如果東碧凡真是為了和東云裳爭奪權力而一心想陷害他，那東碧凡可真是罪該萬死。

“你現在懷疑過他嗎？”蘇燮先把前面的事放下，重新在心里捋了捋，“或許，這個東碧凡很有可能是假的？”

易天如醍醐灌頂醒了過來，他等這么長時間就是為了等蘇燮的這句話，一開始他不敢這般猜測，但從外人的角度來看，連蘇燮也這么認為，那結果十有也是真的。

“我想過，但實在不敢確認心里的想法，最近一段時間東碧凡很是奇怪，和以前的他大有不同，”易天看著酒杯中的酒，上面倒映出酒館外街道上迷幻的燈火，“可若他真的不是東碧凡，那真正的他去了哪？又有誰能完美的易容成另一個人藏在鳳凰宗這么長時間？”

蘇燮沉思著，一道霹靂猛地在腦中炸響，沒錯……沒錯，一直都有那么個人可以易容成任何人，甚至永遠不會被人發現，那人可以消除自己在世界上的所有痕跡，以新的身份混雜于人群中，那個人就是贏天罡。

“你怎么了？莫非……你真的相信我說的？”易天問道。

“我沒事，只是想起了我們的祖師爺。”

“祖師爺，是流奕館的開山祖師嗎？”

蘇燮點點頭，說道“沒錯，他叫贏天罡，可誰知道他就是當年毀了巴蜀的兇手，在很早以前，我聽說祖師爺已經死在暗幽海里，當時所有人都親眼看見他死了，可是……時隔幾十年之久，他以新的身份成為寅羽閣閣主。”

本來這些事他還不想告訴易天，但易天也算是自己這邊的人了，并且，假如這個東碧凡真是假的，那么極有和贏天罡有關，只因兩者都會高超的易容術。

“你……你不是在開玩笑吧？”易天不敢相信的盯著他，說道，“在你我都沒來到這個世界之前，贏天罡就已經死了差不多四十年了，據說他成立流奕館時就已經有一百零五十歲的高齡，如果活到現在已經有兩百多歲，瀾州內哪有人可以活這么長時間？”

蘇燮看著易天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他是一個怪物，流奕館所有元老都被他害死了，在此之前他控制了楚桐雨母親的靈魂，楚家就是在十二年前的巴蜀事故中被贏天罡親手滅門，楚母死前見過他，因仇恨化為厲鬼回來復仇，中途被人利用，復仇的對象就是贏天罡，殊不知利用她的人就是她的仇人。”

易天渾身如同石蠟，仿佛靈魂都被禁錮了，他在想天羅圣殿搜尋了幾十年也毫無結果的案子，竟然就被蘇燮親口說出來了。

可他沒問，因為蘇燮已經在話中告訴他了，蘇燮親身經歷了這一切，瀾州頭號大魔王，已經浮出水面了。

“其實也有另外一種可能，除非他是一位超越天元級別的超級強者，否則絕不可能活兩百多歲，”易天突然問他，“要說瀾州能出一位超越天元級別的強者，你相信嗎？”

瀾州算是整個四州內最普通的一個州，大部分瀾州人修武天賦都不如其他三州，可以說這里從未出過一個天元級強者，而傳說蜀中唐門的唐老太太就是一位天元境的高手，但早已消失在瀾州的荒澤中。

天羅圣殿在瀾州關口處部署了嚴格的檢察機構，任何人出關必定少不了一通嚴格的檢察，而且辦理出關手續也十分困難，需要摸通家底和身份，贏天罡就是把自己換一張皮也不能保證不泄露嫌疑。

基本可以排除他是外州人的可疑性，其實另外三州天元級的強者也十分稀少，更別說超越天元境。

“如果他真有那個實力，可以當場殺死我們所有人，我們一個人也無法逃脫贏天罡的魔爪，天元境的力量已是碾壓，而天元之上……根本不是現在的我們能夠想象的。”蘇燮沉聲道，手里搖晃著酒杯，杯